,疯狂的涌出大营。
他们就像飓风一般,向南席卷。
对这些人来说,唯有杀戮,才是唯一的道路。
王望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卫律身后,他看着那些呼揭骑兵远去的阵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音兄,您这是在让这些人去送死啊!”
呼揭骑兵,虽然勇悍,虽然疯狂。
但在这幕南,却很难有所作为。
因为,汉朝在幕南,有一支主力精锐——护乌恒校尉。
人数虽然不多,可能也就两千左右。
但战斗力非常强悍,哪怕是对上单于庭的主力万骑,也能不落下风。
更不提,幕南九部,一旦发现匈奴骑兵入境,马上就同仇敌忾,团结起来,他们甚至可能会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因为……
幕南是匈奴的故地,匈奴骑兵一旦成建制的出现,马上就会被所有乌恒部族认为是来复仇和抢地盘的。
“不要紧!”卫律听着却是笑了起来“呼揭骑兵不会遇到阻挡的,甚至可能会畅通无阻……”
“因为,我事先已经派了使者,去到呼奢部与鲜虞部,求见呼奢屠各与鲜虞胥……”
“呼奢人和鲜虞人,甚至可能会以为,呼揭骑兵只是单纯的想要通过他们的牧场罢了……”
王望听着,顿时愣住了。
“他们会按照您的意思做吗?”
“当然会!”卫律笑了起来“他们绝对想不到,本王这次来,不仅仅是来杀人,还是来抢掠的!”
这二十多年,乌恒六部,在水草丰盛的幕南草原,安逸的生活着。
无论是汉还是匈奴,都没有人抽空来管一下他们。
任由他们在这里野蛮生长,这使得这些乌恒人产生了错觉。
以为自己可以骑墙,看着汉匈争霸,壮大自身。
但……
这在卫律看来,可笑至极!
因为,无论是汉还是匈奴,都绝不会坐视有第三方势力趁机崛起。
发现苗头,就会镇压。
譬如他,也譬如那位素未谋面的乡党!
“不瞒王兄,在来之前,本王确实一心一意的,只想与那位素未谋面的乡党打个照面,最好将他留在这幕南……”卫律轻笑着“但,到了此地后,本王发现……”
“杀死对方,或许只是中策……”
“呼奢部有差不多十万丁口,牛羊马匹几近百万……”
“鲜虞部有七万口,六十万左右的牲畜……”
“其他各部,也都有着数十万的牲畜群!”
“哪怕只是带一成回到幕北,今年冬天,各部的日子都能宽裕起来!”
“大单于也就不用担心幕北之事了……”
“更可以削弱、重挫乌恒各部,使之元气大伤,二十年内无法恢复!”
“当然……”卫律轻笑着“若是有机会,能杀掉或者擒住那位乡党,本王也不会错过!”
作为接受过完整的汉家精英教育的卫律而言,他有着足够的战略意识与眼光。
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与冷静。
因为,汉匈争霸,发展到今天。
对匈奴来说,只要一着踏错,就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呼揭骑兵,是我用来搅混水的工具!”卫律自得的说道“水搅浑了,才好趁乱摸鱼!”
“而本王则在此,率领大军,旁观其事,顺势而行!”
“这就是兵法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王望听着,钦佩不已,拜道“音兄高见!”
卫律听着,却是摇摇头,道“这算什么高见?不过是趁势而为,王兄若在我这个位置,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