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最能和国家稀土办领导同志说上话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徐光先院士。
只有通过他的介绍和引荐,自己的建议和想法才有可能被采纳。
但现在,徐院士还在住院输液治疗,连起床都很困难,如何能做这些事情呢?
一想到这儿,钟白就有种无力感,哎,要怪就只能怪秦文将这家伙,为毛他的食堂面条就要出那点破事儿呢?
想归想、怨归怨,看来,还是要让徐院士先康复才是第一要务。
秦文将你不愿意出钱治疗没关系,只要周厂长那边同意,随时可以免去你的副厂长职务!
因为同在城区的关系,加上跨国电话又定死了只能在晚上十一点半去矿区邮电局打,所以钟白傍晚索性又去了矿区医院,看望病床上的徐光先。
不巧的是,在见到守候在病床边的米斌后,钟白却发现徐院士现在睡着了。
米斌一看钟白来了,马上起身小声问道“钟白,你不是上午回厂里去了么,怎么又过来了?厂里怎么说?”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秦文将一开始不认账。”钟白端起搪瓷盅,喝了一口凉白开,继续说道“后面他勉强同意厂里负一部分责任,酌情承担徐院士的医疗费,但又说什么账上没钱的屁话,我看这人就没有一点诚心!”
这还是钟白第一次当面给米斌表达他对秦文将的不满,米斌之前和颜玉田留守在厂里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具体工作可做,其实和秦文将接触也不多,对这人并不了解,所以在听到钟白的点评之后还是有点小震惊的。
“这……这秦厂长就真想把事情撇清?”米斌有些着急,毕竟徐院士时时刻刻体现出对借调三人的关爱和重视,听到那秦文将不接招,他这个平素不爱议论别人的人这会儿也有些动气“徐院士下车后就只吃了食堂的东西,他凭什么不认账?”
“算了,和他动气没有意义,这宁远稀土冶金厂的一把手又不是他。”钟白摆了摆手,示意米斌不要激动“我会很快同周厂长联系上,如果秦文将趁周厂长不在,意图把宁远稀土冶金厂掏空,相信他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