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RB会社方面和RB国内已经着急了,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施压,希望能破除掉我们协调小组阻断出口的措施。国家层面的应对我这里不谈,因为专门有我们协调小组的副组长、国家计委产业发展司司长夏长东同志负责。”钟白继续道:“我和叶星最近所做的工作,主要就是从源头上减少稀土精矿的滥挖滥采,减少低价不正当竞争的稀土精矿出口。就在昨天,我刚刚发现RB会社在矿区的办事处已经在和那些非法精矿厂私下接触,并策划以工人停工为契机,进而对ZF进行威胁的阴谋!”
“正因为RB人这个阴谋,我和叶星副处长商量后,才让他第一时间去自治区工业厅‘拉人马’的。这种事情的敏感性不用我多说,呼延厅长肯定清楚它的严重性。”钟白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们工业口必须要主动想办法解决工人们没有工资的问题,否则后面会引起轩然大波,RB国内也会利用它大做文章,目前得来的大好局面便会一去不复返了!”
听完钟白这番长篇大论,呼延俊内心要说不震惊是完不可能的!
这种层次的认识高度,以及从一开始介入事件后直抓问题核心本质,采取一系列应对措施的手段,这特么哪儿是一个科长能干的事儿?
这分明至少是工业部一名司长才能做出的决策啊!
但偏偏眼前这位年轻的科长就给它做成了,而且尽管现在面临了一定的困难,可刚才钟白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害怕,反而表明了一种直面困难,齐心协力解决它的勇气!
“那么……这方面你有什么具体做法吗?”呼延俊好半晌之后,终于深思熟虑的说道:“自治区工业厅想出力不是不可以,可这事涉及层面太广,虽然看上去只是白云鄂博矿区的几十家精矿厂,但又是RB会社、又是地方ZF,还有年关将至的这个关键时间点,如果工业厅直接出手解决,恐怕要引起各方面的轩然大波啊!”
钟白和叶星对望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暗自点头。
不得不说,呼延俊这番话的确有点水平。
至少在自己的叙述后,短时间内呼延俊就能把面临的困难,还有一些敏感因素看得如此透彻,没点水平还真不行。
问题发生在地方,原则上当然是由地方解决,不要说在华国了,放眼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理应如此。
而如果上面随随便便干预,那就会产生以下几种负面效应。
第一,展现出了对地方相关部门管理能力的极度不信任。上面的干预只是一时,长期管理必然是由地方的基层部门和同志来做,会导致大面积换人反而形成对整个白云鄂博矿区稀土精矿行业的负面影响。
第二,工业厅出手,无疑算是层面比较高的官方手段。而RB人现在天天都用放大镜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一旦他们认准是自治区工业厅出手,肯定会想方设法让RB国内舆论做报道,从而让RB外务省以此为理由给华国外事部施加压力。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有时候“省队”或者“国家队”下场,解决眼下的问题容易,但长远带来的影响是犹未可知的。
“所以,咱们必然要充分利用在矿区工业局听取意见的这24小时。”钟白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基层同志中总会出现一些有智慧、有眼光的人,他们提出的办法不一定就不可行。”
“唔……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如果部寄希望于矿区工业局的同志们,那未免也太被动了。”呼延俊不愧是副厅长,脑子一转,又道:“我们也应该和矿区地方ZF取得联系,他们在这件事上怎么说也是最大的婆婆,即便工业局同志们提出了好的做法意见,但也不能和地方上的理念想背啊。”
“这一点不用担心,呼延厅长。”一直没有吭声的叶星插话道:“自治区稀土办副主任韩毅前段时间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