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衍风轻云淡的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崽崽给啃出了血，

崽崽一直咬着姜承衍的手臂不松口，直到姜承衍的胳膊上已经血红一片，崽崽这才慢慢的松了口，他眼里的血腥也渐渐的退了下去，人也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衣服就在外面的柜子里，你去换衣服，我去给他洗洗。”姜承衍抱着崽崽就朝着后面的小屋子里走。

白嫣摇头，说话硬气的很：“我来帮他。”

“你要是再跟我犟，我不介意连你也洗了。”姜承衍抱着儿子，眼神定定的瞧着白嫣。

“我很久没开荤了，我也不确定自己在面对毫无寸缕的你时，会不会兽性大发。”

他很淡定的说着虎狼之词，白嫣怒视着他，朝着他就骂道：“臭狗屎。”

“少跟你儿子学脏话。”姜承衍抱着儿子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了白嫣的面前，在她面前站定，脑袋一侧，几乎是贴着她的耳边道：“再让我听见你骂人，你就别下床了。”

他声音本就极其有磁性，尾音还带着一分上扬，姜承衍轻笑了声，这才抱着儿子去收拾。

白嫣站在后面气呼呼的瞪着他。

“小乖，你越瞪我，我越想爱你。”姜承衍明明已经朝前走了去，可他后脑勺上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

白嫣哪里还能呆的下，赶忙去找衣服去了。

…………

外间的布置，白嫣很熟悉。跟之前西塘村家中的模样很像，只是这柜子比老家里的大很多，她伸手打开那柜子，纵使她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里面的衣服之多给惊到了。

屋子里有地龙，暖呼呼的，白嫣随手拿了一套白色的襦裙，然后就闪身去了里屋。

………………

“别装了，我知道你还醒着。”姜承衍蹲在一边，将自己胖乎乎的儿子放在了小浴盆里。

他刚说完，崽崽就睁开了眼睛，但是眼睛还是红色的，只是颜色没有之前那么浓重了。

崽崽有些虚弱的朝四周看了看。

“不用看了，你娘被支开了。”姜承衍一眼就看穿了儿子的担心。

崽崽低着头，跟姜承衍说话的欲望并不是太强。

“你察觉到了吧？你的尾巴又长出来了。”姜承衍却并没有要放过儿子的意思，他刚刚给崽崽脱衣服的时候已经看见了，虽然只是一小截，但那尾巴确实又长出来了。

“那就再砍一次。”崽崽除了刚开始的惊诧，然后就没有反应了，他就坐在浴盆里，低头开始擦自己身上的血迹。

“那你现在暴躁的脾气，可能就是断尾引起的，即便知道这样的后果，你还是要继续？”姜承衍问道。

崽崽点头，他忽的仰头看着姜承衍：“要是爹爹你呢，你会怎么选？”

“你说呢，我是你爹。”父子俩的行事作风一模一样。

“我知道，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崽崽小小的哼了一声。

“当初，我也做过好人的。”姜承衍干脆不帮崽崽洗了，任由他一个人在擦着。他大长腿屈在一边，声音淡淡的道：“你娘当初的情形同你差不了多少。只要有人因为她受伤，她便会损失功德，功德一损，她便会变得虚弱，最后甚至还会变回兔子。”

“明明是别人害她，可她还要承受结果。”姜承衍淡淡的说着，崽崽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吸引了过来，他坐在那里，忽然笑了声：“后来，我觉得这事儿太没道理，便把那山神庙给毁了。”。

“儿子，事在人为这句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