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你今日是如何进入我家里的?如何得知我的房间在哪里?”戚瑶将他的心思一目了然,冷声问道。
“是你约我的啊!你说你婆婆今日带着下人去州县进木材,家里无人,让我赴约,你的房间自然也是你告诉我的啊!”刘高厚颜无耻道。
“我约你的?我是如何约你的,是传了书信,还是叫人传话?”戚瑶又逼问道。
这一下子,刘高有些慌了,支支吾吾道“是书信!你写了书信!约我!”
“那书信呢?传信的人是谁?我约你什么时辰?从哪里给你开门!”戚瑶咄咄逼人,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那个!那个书信我早就烧了!我怎么可能留着这种把柄!”刘高眼神闪躲,左顾右而言他。
“那我约你在什么时辰!在哪里给你开门!”戚瑶拔高了嗓音逼问道。
“午时,你约了我午时进来,是在后院给我开的小门!”刘高想到自己进来的方法,急忙道。
“你确定是午时?绝对没有在大人跟前说假话?”戚瑶又问了一遍。
“确定是午时,就是午时!”刘高拧着脖子道。
“正好,大人,我午时的时候正在与隔壁的小香探讨花色,她还问了我,都午时了,可用饭没有?请大人传小香来作证。我既然人在隔壁,如何给刘高开门,再且,我家中后院小门的钥匙,我是没有的,院中又养了大狗,若不是熟人开门,大狗定然会叫的!”
听到这里,顾母再也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顾清茹道“她说得对,她的确没有小门的钥匙!清茹,你有小门的钥匙,是不是你开的门!若不是你,大黄肯定会叫的!”
大人一见这阵势,已经明白了几分,难怪那李三要提前打点自己了!
“传小香。”大人一拍惊堂木,冷声道。
小香也跟着过来了,听到传唤很快就过来,证实了戚瑶的话“午时,戚瑶的确与我在一起,还有我家中的婆子,我娘她们都在,我们用饭问她,她说已经用过早饭了,还不饿。”
“顾清茹!可是你开门放了刘高进屋,再带人捉奸!污蔑戚瑶?”官老爷厉声问道。
顾清茹想不到戚瑶居然这般厉害,不仅害三叔进了大牢,还给自己找到了证据!
“若不是她和刘高有奸情,我怎么放他进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是我顾家的!就不是!是刘高求了我放他进去的!”顾清茹垂死挣扎道。
“呵,是我和刘高有奸情?还是姑姐收买了刘高可以污蔑我,图谋顾家的产业?我进顾家,可是交了喜帕的,婆婆可有存着?堂下可有大夫,我这肚子,有多少日子了,是否和顾承毓走的那日对得上!”戚瑶目光冷厉地盯着顾清茹,坦荡地说道。
交了喜帕,即是人家进门时,还是个处子,那就不存在什么暗结珠胎了。
官老爷黑着脸剜了顾清茹一眼,当即请了大夫过来,大夫一把脉,道“怀孕三月余,的确与征兵那日对得上。”
“大人,事实如何,还不清楚吗?这刘高是收了贿赂,大人可派人去他家中翻找,绝对有收获。”戚瑶又说动道。
那官老爷已经被她的冷静和伶俐折服,没有为难,当即派了衙差去刘高家里搜查,果然在床底下搜出了一包银子,正是顾承毓的抚恤金,连朝廷的印章都还在纸袋子上,另有几件嫁妆,正是顾清茹出嫁那日的东西,她排场颇大,许多附近的百姓都还有印象。
证据确凿,刘高只能乖乖招认了,顾清茹也没有了抵赖之词。
最后,顾清茹和李昌作为朱某,打五十大板后关押三个月,刘高和顾家族老等人收受行贿,作为帮凶,也都挨了三十板子,关押半月。
一场闹剧,在此散场,戚瑶证了清白,拿走了顾承毓的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