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在他看来，联盟显得有些一厢情愿。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点生机，便如同茫茫夜色下的火星，随时可能熄灭。

他驾车驶过了街道，最后停在一栋有些年月的小楼前。熄火，威灵顿上楼，在自己的房间前停了下。

客厅的破旧沙发里坐着个黑人，手上端着一个酒杯，举起致意：“你的酒还不错。”

“威士忌。”威灵顿精芒闪烁，走到酒柜前，把里面一瓶威士忌拿出来，看着空了半截的酒瓶叹了口气：“混蛋，你竟然喝了半瓶。”

“感谢我，还给你留了一半。”

也不拿酒杯，威灵顿拧开瓶盖喝了口，然后坐在他的对面：“看上去你的脸色不太好，库利亚。”

黑人笑了下：“换你被骂得狗血淋头，我猜也不会愉快。”

“怎么，莱因刚翘辫子，他们就忍不住插进来了？”

黑人耸肩：“这不很正常吗？”

“东西呢？”

“在这呢。”库利亚从怀里掏出一些东西，像是钢笔，其实是引爆装置。每个引爆装置上都有名字，里面就有威灵顿和库利亚的。

“你要走了？”黑人挑起自己的，在手中转了两圈，放到胸口口袋里。

威灵顿喝着酒，看着他说：“怎么，你不走？”

“我想留下。”黑人说：“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这次莱因带了那东西去，虽然还是给干掉了，可证实了二代有实战价值。”

“二代太乙人？已经可以投入实战了？”

库利亚点头：“不过那个小鬼也只是半成品，所以还需要改进就是了。但如果安切尔那边研究顺利的话，联盟总部再坚持个一年半载，二代应该可以量产。那时候……”

“那时候你就要小心别让他们干掉。”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黑人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叹了声道：“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机会见面了，这该死的世界，你自己保重。”

威灵顿把酒一口喝掉。

夜色更浓了，但外面并不安静。

“博士，请开门。我们是军情处的！”

安切尔打开门，开外站着七名便衣，为首那人拿出自己的证件道：“我是杜卡上尉，这是劳拉中士。我们是军情处的人，博士，我们尼克将军想马上见你一面，请跟我们走。”

安切尔摇摇头：“我需要休息。”

“很遗憾，博士。”杜鲁门上尉冷漠地道：“我知道您很辛苦，可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大概等不了你那么久。”

看事情似乎没转折的余地，安切尔只能点点头：“稍等，我换件衣服。”

换过衣服后的博士跟他们下了楼，只是半个钟头，他们就来到了联盟大厦。安切尔朝大厦上看了眼，心中起伏难定。

安切尔跟他们下了车，走进大厦。入眼处，都是军情处的人在搜查，他们还打开了档案室，在里面翻查着资料。

看到一个军情处的人捧着一叠资料走出来，安切尔忍不住拦住叫道：“这些资料都很重要，弄丢一些的话，你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是联盟议会授权的，博士你没意见了吧？”上尉做了个手势，请他继续走。

安切尔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再不说话。

联盟大厦二十层，一个魁梧的男人，穿着紧绷的军装，正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他。

“我是尼克。”将军简单地自我介绍：“你就是安切尔博士？请坐。”

将军挥手，让其它人出去。安切尔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神情间满是不解：“将军，这么晚了还找我来有什么事。”

“自然是很严重的事，博士。”

尼克将军随手丢出一个文件夹。

安切尔看了看他，将军示意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