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的确是饿了,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来了,一夜没睡,不曾有半粒粮食下肚,连番趱赶下来,腹中空空如也,他一个年轻大小伙子,怎会不饿,那可说不过去了,陆谦玉一见到淡黄色的夹心点心,早已口齿流涎了,可小道童看着,陆谦玉须有分寸,又及,陆谦玉看这个道观有些奇怪,出门在外,管不住嘴,乃是江湖大忌,陆谦玉思量再三,对小道童微微一笑,说道:“小道家,你先忙去吧,师傅多咱来,我在这里等他便是,劳烦你了。”
小道童很懂礼貌,对陆谦玉一笑,说道:“有朋自远方来,我师傅又极其好客,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教,别看咱们地方不大,有求必应。”
陆谦玉点点头,在道童的身上看了几眼,越发感觉这道童有些奇怪,他七八岁的身高,本是稚嫩的模样,可他看起来,一脸的成熟气息,说话的时候,也不见有孩子的口吻,一起难猜,还想:“难道江湖上的孩子,都这个模样,小小年纪,锻炼了成熟的心境来?”
小道童出门而去,陆谦玉在殿内等了片刻,桌上的茶水和点心,一概不吃,不消一会儿功夫,小门又给打开了,原以为是道长来了,陆谦玉起身恭迎,却不料,走来的依旧是哪个道童,进了门,嘿嘿一笑,说道:“客人久等了,我师傅被其他事情,缠住了手脚,怕客人等的厌倦了,让我在这里服侍客人呢,实在不好意思。”
陆谦玉道:“道长做什么去了?”
小道童张口就来,说道:“客人莫问,问了就是糟心的事情,最近这山上来了几只黄鼠狼,那玩意我们管他叫黄皮子,吃鸡的一把好手,我们道观里,之前样了一群鸡,长的能有三四斤大小了,自从上个月起, 就给黄皮子盯上了,隔夜就来了,笼子都关不住它,害死了我们不少鸡,实在没有办法了,这些黄皮子,不给他们点颜色色瞧瞧,早晚把我们这群鸡都祸害了不可,于是我和师兄两个人,轮番守了几个晚上,这些黄皮子一个个精怪的很,看着我们守着,就不来了,公子,您就说罢,咱们是人,跟那夜行的小兽哪能消耗得起,三四个晚上之后,我跟师兄俩人没有了精神,炼丹的时候只打瞌睡,于是,师父就不让我们守着了,又加了一层篱笆,这天下着大雨呢,它们又来了,可把我师父气坏了,你说,这些坏东西,是不是太可恶了。”
黄鼠狼吃鸡的事情,陆谦玉的确是听过不少,只听小道童说的如此有趣,便笑了笑,说道:“按照你这么说,那些小东西,还真是聪明,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对付?”
小道童说道:“谁知道呢,总不能这样下去,我们的鸡,都让他们祸害完啦。”
陆谦玉又问:“你们道长还炼丹呢,炼的是什么丹?”
小道童道:“师傅炼的是长寿丹,谁知道呢,这个我们师兄弟可学不来,就是看看炉子,切切草药这些。”
陆谦玉道:“原来如此,外面的遇水太大了,只怕那些个小东西,身子灵活,道长怕无功而返了,不知他是不是需要人帮忙?”
小道童道:“不必,不必,师傅只是要把他们赶走,等雨停了再想办法,谁能真跟畜生一般较劲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听说,公子一个人赶路,是要去哪呀?”
这事陆谦玉已经说了一遍了,这会儿,天外的大雨,簌簌下着,不见缓和,天阴的好像是日落之后一般,陆谦玉忽然生出一计,想从小道童的口中,探知,说道:“这位小道长,我能在遮天里赶路,自然是大事啊,可惜不方便告知,雨下得太大了,马匹容易失蹄,不变再走了,正好路过这里,所以进来歇一歇,等雨停了再走,看现在的情况,这雨怕是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了,若耽搁的时间长了,只好冒着大雨前行,只是不知道,前面的道路怎样。”
小道童听后,面露难色,摆摆手说道:“不可不可,公子,你胆子真大,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