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据说是郎君花钱从他手里买的奴隶,数量还不少,足足有三万多人,其中女娃娃就占了一大半。”
李渊露出一脸诡异的神情,与杨义成相视一眼,两人都表示很茫然啊。
“有说买这么多奴隶做甚嘛?”李渊追问道。
崔尚摇头表示不知,想了想,又说“听说郎君打算修建铁路,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李渊没有作答,关于铁道司的建设,他也略有耳闻,但也是知之不详。
“这次高句丽俘虏的奴隶已经接近六十万之众,他还买那么多奴隶做什么?”
杨义成等人也都是低眉垂目,心中暗自思忖。
···
···
通往定襄的巍峨山道上,黄沙滚滚,步履震天。
蹒跚的脚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脚镣碰撞声,演奏出一曲别样的哀歌。
队伍如同川流不息的江河,由东向西,一眼望不到尽头。
奔跑的马儿卷起尘土,挥舞的马鞭带起一蹙血花,瞬间从队伍旁边飞驰而过。
被马儿踢飞的石子和细沙,打在一张张麻木无表情的脸上,已经唤不醒他们心中的斗志。
都说家国兴亡,匹夫有责。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国家是怎么亡了的。
直到大唐军马杀进家里的时候,他们才如梦初醒的领悟到。
可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沦为大国的阶下囚。
每天只有一顿饭,而且全程都在赶路。
队伍前头陆陆续续有人传来消息。
他们这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大唐皇朝一个叫朔方的地方。
从今以后,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供人驱遣的奴隶。
事情做好了,那是应该的;若是做不好,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顿抽,这就是奴隶的命运。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高句丽的王公贵族,何为奴隶,他们这些人是再了解不过了。
正是因为太了解,而且以前没少对奴隶施暴,导致他们得到消息后,一个个都晕倒了过去。
只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医仆和汤药,而是无情的鞭打和催促。
队伍前头。
李道宗端坐高头大马之上,这匹马是他的战利品,得到之后他就爱不释手。
抚摸着马儿柔顺的鬃毛,李道宗傻呵呵的笑了一声。
“将军。”
“何事如此慌张。”
“又死了十几个人。”
“又死了?”
李道宗眉心微蹙,这才赶了几天路,这批奴隶就死了两百多人。
此去朔方还有十来天路程,若是再死多一点,怕是不好跟席云飞交待。
“以后改成一天两顿饭吧。”
“这,恐怕粮草不够……”
“那能怎么办,再死下去,怕是走不到朔方就死差不多了。”
“……”
“报~”
李道宗循声望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伺候手里挥舞着一方书信。
“将军,朔方急件。”
“哦,快快递上来。”
李道宗伸手接过信封,徐徐展开,看了一会儿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记得我们经过建安城的时候,路上有一座石山。”
“没错。”
“你速速带领一支队伍,从这些奴隶中挑出五万精壮劳力出来。”
李道宗挥着信纸,道“让他们给本将军开采山石,然后统统打成鸡蛋大小的碎石。”
副官们面面相觑“打成碎石?”
李道宗呵呵一笑“不错,立刻安排,这次能不能赚到钱买新装备,就全靠你们了,一定不要让本将军失望啊。”
副官们闻言,急忙接过信纸低头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