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只当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有时候你越是不搭理人家,人家越会蹬鼻子上脸。
一袭黑色紧身骑装,脚蹬云纹长靴,红色襥巾翎尾飞扬,执牦牛马鞭的少年郎君讽刺出声,身后跟着清一色的黑袍白衫少年,初见时被小小惊艳过后,剩下的无疑是鄙夷不屑,以色侍人者为人不耻,何况年老色衰之时。
其中倒有零星几个目露贪婪/淫/邪之色,对他们而言,这等上不了台面的玩意,私底下玩玩就可,何至于放在明面上令人堵心,不过这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不知在床上是如何风景,竟迷得小国舅魂不守舍。
“喂,本少主在跟你说话,听到没有”安尚厉见林朝歌对他讽刺嗤笑的话半点没有反应,完全无视如空气,就像一拳头软绵绵的打在棉花上,越发火重。
“不就一个上不得台面出卖后/庭/花/的玩意,别以为攀上了皇亲国戚,就当自己是个人物,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子嗓叫唠唠得周围人都听到。
以至于有不少人开始背对着林朝歌窃窃私语,不知情的则在前面好心人的告诉下恍然大悟,看着独立在场中的林朝歌,眼神足渐变了味。
“怎么,难不成小爷说对了,开始恼羞成怒不成,也对,像你们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怎会知礼义廉耻四字”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憎恶之貌。
“在下认为自己比之尔等更是貌似潘安”林朝歌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如初,继而往王溪枫所在之处走去,既然他们都认为自己是以色侍人者,何等坐实这个正名 ,反正对她而言,名声,节操远没有权利在握的诱惑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他可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女子。
“安少主,这玩意恁不识好歹,待会下了场,看我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同之交好,更应该说是攀附的小黑个出声讥讽,对着远去身影幽芒必露。
“嗯,只不过此事莫做的太过明显,引人起疑,毕竟那玩意现在还是小国舅庇护之人,一时半会腻不了,别忘记了李君意那个傻子得罪人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听到安尚厉唯独提了前些日闹左尚书家闹得沸沸扬扬之事,众人一阵心慌后怕,谁都不愿步了那倒霉鬼的下路,听话最后李尚书为保官位,打断了李君意一条腿带人上门负荆请罪,而后连忙派人将人送到寒冬腊月的关外,这才平息了宫里头那人怒火,得以保住头上乌纱帽。
趁着马场小厮往马圈里牵马,林朝歌择好乌木马鞭,转身回到众人跟前,待得人牵马过来。
安尚厉当仁不让挑了她中意的乌驹,半路拦了林朝歌道,似笑非笑与她对视一眼,“本少爷等着你栽跟头。”说完牵了马故意一肩膀撞在她身上,将“毫无防备”的林朝歌差点撞了个趔趄
林朝歌毫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执仗不疾不徐绕着那马走上一圈。
“咦?难不成你这小白脸莫非不知如何上去?”安尚厉骑在马背上高高俯视,话里嘲讽意味昭然若揭。
场中豢养马匹,俱是难得一见千里良驹,多是战马,真真见过血腥,染了烈性,不易驯服。
望着那人倨傲背影,王溪枫抚抚左肩,转身嘴角便露了笑意,不怕死的又一傻子撞了枪口。
林朝歌低垂着的头,嘴角上扬,眼露精光,极好,当着诸人面,那人越是张扬,跌落得越快?
伸手挨个儿抚过马鬃,除了赤霄打了响鼻,其余两马还算安静。
王溪枫担心再次发生同洛阳学堂的事件,先一步吩咐柳阳牵马而来,林朝歌双眼骤然生辉,平日里赤霄养在院外,极难有机会接近。
府中那匹白玉狮子,王溪枫派了专人饲养得皮光毛亮,林朝歌倒是见过几次,只是没必要骑马,平日不喜外出,踏青也专爱毛驴一类,她也就从未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