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行双手扶后,端的俯瞰天下万物之姿,黑车的瞳孔一如深渊黑墨,深不见底;“特别是说慌之人。”
“你说孤若是跟小皇叔讨要你过来几日,会如何。”扬起唇瓣,语调微扬,冷如冰窖。
清晨的风还是带了几分凉意,呼啦啦吹在人心口上,夏风轻吹,又是一夜悄然而过,海棠花在枝头三两成簇,绿叶红花,娇粉多情。
“草民说了还请陛下不要生气为好。”茶葛紧咬牙根,双膝跪地,颇有誓死进言的蔺相如之态。
他原本以为一个在外流浪多年的皇子就算一日终登帝位,有的不过是好命和天运,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前面一切都是自己坐井观天,目光狭隘以己度人,一个真正能为帝之人岂能没有半点儿手段。
更何况他们身上都流着天家血液,薄凉而无情。
“孤恕你无罪,现在可说了。”白清行上前几步虚做搀扶起茶葛,冷光乍现。
因他们这处离埋锅做饭的点隔了几件帐篷,他们的动作倒没有多少人瞧见,远处倒是不时随风传过来大大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有水烧开,烹煮鱼肥兽肉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