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钝,不知陛下召臣来所为何事。”林朝歌摇了摇头,一问三不知,表情诚恳抬眸间又透着几分迷茫之意。
殊不知配上她那张跟染了桃杏之绯的瓷白小脸,越发令人心痒难捺,想上手揉搓一二试一下那手感是否如想象中甜美。
美人着皆在皮,骨之美甚少,像其皮骨之美更是少之又少。
“据朕所知,林爱卿好似并非洛阳人士对吗?而是汝阳人士可对。”白清行一对狭长荔枝眼配合着眼角泪痣看人时虚虚实实,不见其深,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轻扣小紫檀木桌发出沉闷之声。
“回禀陛下,是。”林朝歌知他来这么一问肯定是调查过她的身世背景,当下也没有扭捏直接承认了,看来她前面旁敲侧击的事情终于成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此番不知成了几分。
心里头就跟捏了一把汗似的,满手被冷汗打湿滑溜溜似泥鳅。
其余在场三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因为在林朝歌她没来之前他们正在谈论的就是当年的汝阳林家被灭族一案,谁知现在正好冒出一个当年林氏遗孤。
仙鹤鎏金香炉燃着上好的龙涎香,几缕白烟袅袅升起,外间花叶簌簌,枝叶飘飞落了满地绯黄绵绵,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
“对于此事不知林爱卿何看。”屋檐脊兽雪落,簌簌滚了雪球蔓延而下,随着里头之人身落,掉与白玉台阶上四分五裂,挂着南浦粉白珍珠帘子的侧帘随着风摆微荡发出伶仃清脆之音。
“.......”还能怎么看,不是坐着看就是站着看,总不能躺着看,不过她却不敢这么说。
当即拂袍跪地,留着俩行清泪的脸神情悲戚悲怆高呼大声喊冤,好比六月飞雪飘絮之飞;“臣恳请陛下彻查当年汝阳林家灭族之案,还我林家一个公道。”额头对着光洁冰冷的白玉地砖重重磕下,袖袍中早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翻词递与高台,证明当年汝阳林家一案的错纵乱案。
当年的汝阳林家因被有心人冤枉身怀重宝不肯交出,引来各方蛇鼠窥探,而事情的引火线则是出在有人摘脏嫁祸当时的林家家主也就是林朝歌母亲的哥哥贪污受贿,污指军饷且证据确凿,结果上头的命令还没下来,一夜之间满门皆亡,就连三岁稚儿都无一身还,除了当年早已嫁出去的蕙娘,不过等生下林朝歌时便香消玉磊。
此案后又经其他人暗箱操作一番方成了林家因污指军饷被爆民夜间错乱报复导致之死,人死不能复生,此案便就匆匆结了案,而且其当年的疑点重重到了如今早被掩藏得一干二净。
不过即使过了十多年,现在那方掩藏在暗中的势力都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从她来长安时,就存了心想弄死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林家秘宝说出去不知惹多少人垂涎窥探,可惜不过是无中生有。
此番不是她死就是他亡,二者只能存一,灭族之仇不共戴天,黑黝黝的瞳孔折射出森冷怒意。
“臣乃当年的汝阳林宅遗孤,恳请陛下彻查林阳当年贪污受贿一案,还我汝阳林家满门亡者一个公道。”林朝歌对着冰冷的白玉地面又是重重磕了下去,白玉地砖上绽放数朵无根彼岸之花,美得妖娆而肆意。
白瓷如鱼的额头上早已有血渗出,顺着眼脸处滑下,就跟上好的水墨画突然被人泼了好几度朱红红梅来的突究,平添几分西湖瘦子纤细之美,绯颜腻理沾了血触目惊心。
偌大御书房中此刻只余大声喊冤和磕头之声,一声重于一声,就跟敲在人心鼓上怦怦难受。
殿外风声萧萧,吹落几瓣樱粉花瓣落于姜黄檐下,混合着未融冰雪,红棂黄墙,白玉栏杆,碧青大道映照霏霏暖阳下,美得鲜活而肆意。
“好。”白清行喉咙痒痒的,掩藏在袖口下的指尖微颤,心口就跟堵了什么似的难受,还没等林朝歌细听他说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