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二、你们在骗我对不对?(1 / 3)

威严不存,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大半毛头小子要迎接心上人一样,这还是他自从新帝王登基后头一次看见这种模样的武昌帝。比之以前有了不少人情味,不知那位林大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使得一个又一个遗世独立世间难寻的男人争先恐后扑拥而至。

“陛下,方才严将军已经派人来说,现已接到了林大人,现在正往宫中赶来。”元公公强压下心头绮念,恭敬着回话。

“嗯。”微微颌首,算是知情了。

“陛下……”。

“可是还有事。”见人欲言又止一副吃了屎的便秘之态,白清行尤为不爽,当即冷下脸拉出声。

“陛下,还有的是方才摄政王身旁伺候的人来说摄政王身体抱恙,今日恐怕是来不了。”

“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白清行有些恼怒元公公在旁边唠叨来唠叨去,直觉心烦,将人赶走了。

等到殿中彻底无人时挪动屁股从椅子上做起来,坐在侧殿照镜自览再次整理一丝不苟的衣袍和玉冠,感觉自己就像是傻得冒泡的地主家傻儿子。

自从知道她今日到达长安时,已经接连好几日连嫔妃那处都不去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心中是有她的,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薄凉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起几分孤度,雀跃欣喜的心情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宫殿金顶、黄梨木雕龙画凤油漆红门,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琉璃瓦的重檐屋顶,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

“林大人,本将军就只能送你到这了。”严庞有些于心不忍,任谁见到美好的东西在自己跟前露出生心如死灰的模样都会不忍。

只是在不忍都不能改变得了什么,事实既已成定局,人力无法更改只能习惯,即使满身伤疾悲痛缠绕。

“严将军,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指尖发颤,喉咙发紧,垂首不言。

林朝歌听君一席话,此刻全身上下如落冰窖,冷得发寒,亦连牙齿根都在上下打架,掩藏在宽大袖袍下,修剪得圆润的指尖死死掐进软/肉里丝毫都感觉不到半分痛意,有的只是在不断提醒她这不是梦,是真的,他真的走了。

身形一度恍惚如枯蒿,整张小脸煞白一片在寻不出它色。

可是怎么可能,怎么会,明明在她离去的时候他的身体还好好的,他们都已经约好了等春末她回来的时候一起去踏春骑马饮酒作乐的,怎么会,本就连日颠簸的纤细身型越发显的羸弱,一阵风便能将其彻底吹倒。

“节哀顺变,即使林大人在难过也得保重身体,摄政王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林大人。”话说起那日摄政王暴毙后急忙下葬的时候,一连串速度快得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连同棺木下了土。

纵然心有怀疑一个正当壮年的王爷岂会突然暴毙而亡,直到太医院一直为摄政王调理身体的李太医说出来其病状,才令人恍然大悟,严庞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安慰人,只能干巴巴的嘴唇上下皮子一碰。

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亦连他心中都不肯他会如此轻易的去了,不是死在阴谋诡计与马革裹尸的战场上,而是来自于先天不足,何其可悲又可叹。

“假的,你说的肯定是假的对不对,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是他,是不是他让你们联手一起来骗我的,就因为我答应他回来的时间晚了,所以你们都在骗我对不起。”苍白的嘴角拉扯出一个僵硬得比鬼哭还难看的笑。

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素白小手死攥着他手腕不放,泛着血红的眼眶死死瞪着他不放,严庞知道若是当他此刻回了一句是,换来的定是美人垂泪。

抿了抿干裂的唇,在她殷勤恳求的目光下点了头,回了一声轻得宛如风一吹的;“是。”

抓住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