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自己?
想起父皇朱棣那严峻冷酷的怒容,赵王朱高燧的心里顿时觉得一阵颤抖,他本来满腔的抱负和勇气瞬间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深入骨髓一般冰冷的恐惧和绝望。
蹇义看着他沮丧的面容,咳嗽了一声,问道“皇上的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逗留,不赶快前往北平?”
赵王朱高燧面如死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可是总不能回答自己在这里等着时机,入京争位吧?
他犹犹豫豫地答道“儿臣,儿臣得知京中有变,唯恐父皇,父皇会有危险,因此才带着卫队在此,在此观望,想着要不要回京护驾勤王。”
蹇义皱了皱眉,这番托词漏洞百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你既然已经离京数日,怎么知道京中有变的?十日之间,你早该身在北平了,去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区区一千护卫,面对连数万禁军也对付不了的叛军,无异于杯水车薪,你能做什么?既然说是护驾勤王,为什么又在这里驻足观望,停滞不前?
随随便便几句蹇义就可以把他驳斥得体无完肤,满是窟窿。
可是蹇义没有问出来,他并不想戳破赵王朱高燧的谎言,因为在这个问题上赵王的回答对于他,哦不,是对于皇上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第二个问题。
蹇义双眼直视着赵王朱高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下面是皇上的第二个问题,你必须也只能说实话,明白吗?”
朱高燧点了点头,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第二个是什么问题,但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
蹇义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问出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皇上问你,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