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递给她:“保管好,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不早了,回去吧。”
“嗯,出来久了,老太太会担心的。”她起身毫不留恋的开门离去,上官久久的凝视她的背影,像是怎么都看不够,李大山再次回来时,上官已经熄灯睡下了。
夜色如墨,战王魁梧的身躯站立在山巅之上。任由冷风侵袭,细雨如丝,厚实的袍子早就被雨水湿透,及腰的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只用一根簪子简单的束着。寒气侵蚀让整张脸白的吓人。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体早已冻僵。
慕青在屋内坐立不安,紫苑来往多次,战王身体刚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偏这人性子就是这般,怎么说都不回去。
雨水开始模糊战王的视线,雾气蒙蒙中,慕青的身影缓缓而来。
乌黑发亮的青丝,肤色洁白莹润如雪,眉若远山,娇艳如樱花的唇,双眸如夜空中最为闪耀的星星,身着雪青色的襦裙。
笑容如夏日雨后荷花一般出尘宁静,又带着一股夏日朝阳一般的张扬和绚丽。
战王几步上前,将几日来朝思暮想的人儿抱在怀中,填满他内心的空位,他从来不知,短短几日,他就是像经历了许多年,慕青,那个与他无关的女子,就这样紧紧抓住了他的心,这辈子再也舍不下,离不开,就这样一生一世多好。
“你都是成年了,怎还这般无状,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这样恶劣的天气跑到这里吹冷风,到底是该打的。”慕青嘴上嗔怪,哪里舍得真打,心里暖暖的。
墨卓澈的笑声由头顶传来,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就是想你,想的发慌,什么也做不了。”
他那样的硬汉,也许软语抒情的一天,还是对着她,慕青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他们是未婚夫妇,这样大胆的举止,相当于私相授受,于理不合。
可天地为证,这一刻,他们谁都不想放开彼此。
比起这些欢快的令人开心的画面,刘丞相府内却如现下的天气般,阴云密布,只差电闪雷鸣,便要倾盆大雨了。
丞相夫人将屋内的琉璃盏摔了好几个,刘丞相阴沉的脸色,“女儿婚事,本就是你这妇人该做之事,怎么现在都要叨扰到我这里的,你如果管不好这后宅,那就礼贤下士,得个清闲。”
丞相府的三姨娘娘家姓沈,府内都称呼沈姨娘。
一身水红色的棉质长裙,芊芊细腰不盈而握。裙裾上绣着红色的梅花一簇簇竞相开放,秀发挽了坠马髻,发髻上插着牡丹如意簪。
“老爷,您莫生气,气大伤身。大小姐貌美如花,理应多挑选,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要让大小姐喜欢不是。”沈姨娘说话滴水不漏,听着是劝,实则是火上浇油。
若说以前,刘静文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样貌还算不错,品行暂且不提,不了解的人家,单凭刘丞相在朝中稳定的地位,黎王这个女婿坐镇,刘静文挑花眼都是情有可原的。
一夜之间,京城街头巷尾都流传着刘静文被劫持的事情,各种话本不一,眉飞色舞的说书人指桑骂槐,刘静文现下到成了京城伤风败俗的典范,都到了这步田地,丞相夫人还要挑三拣四,刘丞相恨不能即刻将刘静文,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省的御史言官们每日在朝堂之上的弹劾。
他文臣之首,哪里守得住那般言辞犀利的指责,依着他的意思,出了这样的事情,静文就该悬梁自尽,以彰显刘家的家风,可这个女儿,不要说暗示,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得来的居然是嘲讽,嫌弃他这个父亲不能为她遮风避雨,还要为了所谓的家教礼仪,将她逼死。
他一心经营朝中势力,忽略了后宅之事,细细想来,当初娶妻便是错了,多少该打听清楚,这位夫人心思歹毒,黏酸吃醋,后宅的杂事从未断过,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指着自己的夫人:“两条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