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我我忙着,帮舟舟炼丹呢,嗯,炼丹!”
叶舟“……”
殷渺渺似笑非笑“叶舟,是吗?”
他“……是。”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关上了窗子。
然后叶舟就发现,送药送不进去了。她给房间布了结界,不准任何人进出。他下意识觉得不妙,叩门“师姐,吃药了。”
“不吃了。”
他心里一沉,忙道“早晨的事,是我不好。师姐莫要拿自己身体置气。”
“我心情不好,就想无理取闹。”她慢悠悠地说。
叶舟顿时语结。
修真界有句老话,修为越高,脾气越怪。盖因修为低时,须时时刻刻小心做人,免得冲撞了谁,死得不明不白;等到修为高了,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且修真注重本我,压抑天性易生心魔,讲究的是堵不如疏。
冲霄宗的元婴各有各的怪脾气。磨剑峰的砺锋真君行事苛刻,看到弟子们耍奸偷懒就是一顿臭骂;圆丘真君私底下嗜好喝酒,底下的弟子时常为他寻访;红砂真君爱集好笔好墨,珍藏无数。
因而,他倒不觉得殷渺渺随心所欲有什么不好的,可人家都折腾别人,她怎么折腾自己呢?
他抬手想再敲门,可半道停住,犹豫片刻,把药放在门口“师姐不想见我没关系,药我放门口了。”
说罢,转身就走,不再纠缠。
殷渺渺神识一扫,见他果真回了炼丹房,轻轻哼了一声。她的伤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重,大部分要紧的伤势都用“刹那芳华”稳住了,于是理直气壮地无视了门口的药碗,假装不存在。
而那头,叶舟回了炼丹房,沉思片刻,去了一瓶药粉来,掀开丹炉,里头的小凤凰趴在翅膀上,又睡起了回笼觉。
他把药粉倒下去,弹指送入一阵清风。细细的药粉便落到小凤凰的羽毛上,在高温下融化成了白色的水珠。
不多时,里头的小黄鸟就变成了小白鸟。
他不动声色,按部就班得打坐片刻,过了会儿,拂袖打翻了茶盏。等了一息,步履匆匆地离开,再度敲门,低声道“师姐,凤凰……有点不对。”
“什么不对呀?”
“羽毛有异。”他眉关紧锁,声音里透出三分不确定,“我对凤凰的习性并不了解,不知是什么缘故。”
房里的殷渺渺不禁蹙了蹙眉。她一直很担心小凤凰,它涅盘已有不少时间,却始终没有怎么长大,不知是凤凰本是如此,还是她养的不对。
羽毛有了变化,是生病了吗?想到这里,她立即起身,推门出去“严重吗?”
叶舟面上不见喜色,反而藏了几分担忧,口中却道“应该无事。”
殷渺渺狐疑地瞥他眼,快步走进了炼丹房。
丹炉未曾封闭,一眼就看到白白的小家伙,雪白的羽毛像是裹了层糖霜。她低头看了会儿,伸手在它的羽毛上揩了下。
指尖残留着黏稠的药粉。
她挑起眉“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味药。”他认真地辨识了下,左右四顾片时,如释重负,“它打翻了我的药瓶。”
殷渺渺似笑非笑,了不得,老实人也学会说谎了。
叶舟还在演“有些商家会用此为妖兽染色,卖个好价钱,于身体无碍。我调配一份药水便能洗掉了。”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啊。”她冷笑,“叶舟,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当我不敢教训你是不是?”
叶舟抿了抿嘴角,藏起了窘迫,说道“那你就教训我好了,别折腾自己的身体,伤还没好呢。”
“我的身体关你什么事?”她眼波斜横,漫不经心,“轮得到你管?”
叶舟当然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