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将军话音落后,迟疑了几秒,从太和殿内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道“即是祭奠,为何带众多兵马?!”
蔡将军听到大殿内有人回声,神情微微一怔,随即便见从太和殿内走出一队人群,人群之中当先一人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孩童,身着旒冠冕服,其后紧随着一众身着缟素的宫女侍卫,人群之中,由两名宫女手持华盖,华盖之下,贞妃俨然而立,这名孩童正是贞妃之子侯赢,也就是六王爷极力保举的王子。
蔡将军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屏退众军,叶湘伦乃洛丘琴师,又曾单独会见过洛丘王,也算朝中之臣,叶湘伦担心形势对蔡将军不利,是以紧随蔡将军其后,并未撤离。
屏退众军后,蔡将军上前请罪道“臣听闻朝中众臣被奸党囚于王宫,故微臣特前来营救!”
公子侯赢听后,顿了几秒后道“王宫之内,人人哀素,何来的奸党之说,怕是你蔡茂辰领军闯入王宫,莫非要对孤王不利?!”
听到侯赢自称“孤王”蔡将军心知不妙,连忙双膝跪地道“先王为奸佞所害,群臣尚不明下落,还请公子以先王殓礼为重,待殓礼过后,再由群臣商议册立之事!”
公子侯赢同样迟疑了几秒后道“大胆!本王已奉父王遗诏接掌国事,朝中众臣均已知晓,你曲曲一个蔡茂辰胆敢在此枉论国事,该当何罪!”
“微臣未知群臣下落,何来知晓?”蔡将军据理问道。
蔡将军言毕,公子侯赢并未答话,只见群臣从太和殿内鱼贯走出,行至侯赢面前一并磕头跪拜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茂辰见群臣之中一贯反对侯赢的众臣也一齐参拜,一时间心中疑虑重重,乃向群臣望去,只见洛丘相国,转头对自己挤眉弄眼,做痛苦状,蔡将军知此举并非众臣所愿,但却不知缘何如此,正踌躇之际,只见侯赢突然扯掉旒冠大叫道“不演了,不演了!母后,我要吃糕点,快让他们拿糕点给我!”
见到此状,侯赢身后的贞妃厉声道“嬴儿休得胡闹,给母后待下去!”
叶湘伦眼尖,察觉公子侯赢身后宫女侍卫有异,小声告知蔡将军,蔡将军听后,即可站起身,拔剑直指公子侯赢身后众侍卫道“何人胆敢胁迫公子!”
只见侍卫之中,一名身形消瘦的男子惶恐的后退数步,遁入太和殿内。
男子被吓退之后,公子侯赢身后一众宫女侍卫也跟着退入太和殿内。一时间太和殿前只剩下公子侯赢母子二人。
宫廷政变,胜负只在顷刻,蔡将军虽持有重兵,但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欺君犯上之罪,如今形势已是骑虎难下,蔡将军乃是果断之人,心知此刻不能退让,乃提剑行至众臣面前,询问群臣,是何人胁迫公子,却不料群臣只是伏地跪拜摇头不语。
蔡将军正无奈之际,却见太和殿内走出一波人马,当先一人正是当朝六王爷,而他身边的跟随的一名男子正是方才侍卫打扮,在公子侯赢身后指挥局势的男子,此时男子已换了装束,叶湘伦认出,那人乃是六王爷手下幕僚廖先生。
六王爷身着丧服走出太和殿,大声笑道“蔡将军带兵入宫,可知今日已犯下欺君犯上之罪?”
叶湘伦见六王爷心腹在,却不见六王爷兵马和罗文晋下落,心中有些疑惑。
“哈哈哈,六王爷胁迫王子,囚困众臣,可该当何罪?”蔡将军同样大笑道。
“先王驾崩,王子侧立,群臣拥护,何罪之有!”六王爷眯起眼睛,指示群臣道。
“群臣若非糟你胁迫,怎会深夜汇聚王宫?”蔡将军质问道。
“先王驾崩,我等商议册立之事,有何不可!倒是你蔡茂辰,深夜闯入王宫,犯上作乱该当何罪!”六王爷厉声质问道。
“我蔡茂辰不信,册立公子侯赢,乃是群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