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昏侯。
楚天秀不屑的看了众王侯们一眼。
也就是大楚没有禁私铸铜币,放在后世,敢自己造铜币的,早就杀了一片了。
这群家伙,吃的是大楚皇帝的爵饭,现在不让他们私铸铜币了,现在就巴不得诸侯王们出手造反。
朝廷新政,就是一场革命。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革命就是割肉,割这群权贵王侯和门阀的肥肉,让朝廷有更多的钱来干大事。
没有足够的钱财,“以纸代简、兴办一大批新学院、赈灾救灾、挖沟渠灌溉农田、养数十万骑兵”这些哪来的钱去做事。
更别提灭诸侯、打匈奴,这两件大事更是耗银无数。
也难怪皇帝,对这群王侯勋贵这么失望,都盯着自己家里的矿不肯松手。
朝廷大事,谁来出钱办?
要是朝廷连铜币都掌控不住,权贵们一个个私铸铜币都查封不了,还搞什么新政革命。
怕诸侯们造反?!
大楚朝廷养的几十万大军,整顿军备,厉兵秣马十年,是用来吃素的?!
大楚的天下不是杀出来的,难道是喝酒吃饭得来的?
想尽一切法子搞钱,这分明是皇帝的意志,不过是借他小昏侯之口说出来而已。
这群王侯冷嘲热讽,在他小昏侯面前横什么!有本事朝皇帝嚷嚷去。
楚天秀想到这里,不由一肚子恼火。
等了半响。
皇帝项燕然在众太监、侍卫们的簇拥下,终于来到金銮大殿,在宝座上入座。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朝臣们沉默了一下,面面相视,没人吭声。
他们几乎都听到了风声,在禁铜币令这件大事面前,其它都是小事,不必急于一时。
“臣有奏,上《禁私铸铜币策》!”
楚天秀站出来,拿出一份奏疏,道“臣在坊市间,常见各色铜币,有薄有厚,有大有小。
奸商为了牟利,常造又薄、又小铜币,甚至掺杂铁钱、铅钱,每况愈下。以致坊市间的铜币良莠不齐,劣币驱逐良币,令百姓不堪其扰。
为天下计,当由朝廷统一铸造正规铜币,以利天下流通。查封天下铜矿,收归朝廷。不论王侯公孙、诸侯郡国,禁止造币。
为做表率,臣愿意捐献家中铜矿。”
“臣反对!”
“这是朝廷搜刮民脂民膏,与民争利。天下有多少人,靠着铸铜币吃饭。此策一出,百姓皆以为朝廷要搜刮财富,人人自危。人心不安,定然天下动乱!”
“皇上,不可轻信小昏侯之言啊!小昏侯此策,这是要陷害陛下于不义,背上与民争利的骂名!他就是一个昏侯,昏侯之言岂能相信!”
“臣敢断言,若是强行推行此策。天下惶惶,三月之内,定然天下动乱!这罪魁祸首,便是小昏侯!”
“小昏侯,祸国殃民,其心当诛!”
“对对,押去菜市,当街凌迟这个陷害君王、残害百姓、霍乱天下的罪魁祸首!告诫天下,以儆效尤!胆敢再献此策者,天下共诛之!”
立刻,便有众多的大臣、王侯们痛心疾首,振臂高呼,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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