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百年来，他做了无数恶事，我其实都知道。毕竟，我和他虽然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但早就已经是一体两面。我和这魔头彼此共享着全部的记忆和经历！本质上，确实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啊。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情，在记忆里面，就像是我自己做的一样。我，我……”

说到这儿，他情绪似乎有些崩溃，眼中流下泪水来。

傅洋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只能沉默着。

善良张乾真便又抓着傅洋的衣袖“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关于我，关于那魔头的秘密。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所有事情，你都可以从我的魂魄记忆中看到。”

不行！

傅洋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对方说的意思，本质上类似于“搜魂”法术。哪怕是自愿的，但在这种魂魄本来就已经重伤的情况下，必死无疑！

傅洋努力的微笑着“等你恢复了，再在外面的现实世界里，亲自告诉我们吧。”

“不，没机会了……我自己的状况，我很清楚。马上我就要烟消云散了。所以，与其这样白白浪费。不如，将这最后的一些魂魄直接化为记忆，让你看到所有的事情。到时候，你能告诉青城弟子们真相，为我这个真正的张乾真立一块碑，就足够了。”

语毕，也不等傅洋回答和反应。他的身躯就开始发出璀璨的光芒来！

然后，张乾真的身躯从傅洋怀里飘了出来，缓缓上升……

唉。

傅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不忍地看着他。

而张乾真自己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傅洋道友，谢谢你。几百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完，他身躯轰然化为无数星星点点的光晕，洒落在傅洋身上。

傅洋觉得暖洋洋的，像是在寒冷的冬天浸没在了温暖的温泉里一样……身上的伤口，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愈合了！

现在是意识空间，身体其实就是魂魄。伤口恢复，就意味着是魂魄的伤势被修复了。这非常重要！

否则神魂受损，就算傅洋是最终胜利者，回到现实世界回归肉身之后，也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

这善良张乾真在彻底消散之前，还用自己的魂魄力量帮了傅洋一把！可见，他确实是一个忠厚的人。

下一刻，傅洋的意识就被卷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之中。

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看到张乾真全部的记忆……亦或者是，他波澜壮阔且悲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