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顶,还会梦见一只猴子。那只猴子很奇怪,说不清楚来历。到后来,我在巴克郎的土洞墓看见了一只猴子的尸体,瞎三儿把猴子给烧掉了,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就是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有做过和猴子相关的梦。
时间一久,我几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等小毛一说笼子里的这些骨头是灵长类动物,我顿时就想起了猴子。
“是猴子?”
“应该是吧,时间太长了,皮毛都烂成这个样子,只剩下一点点残留物。”小毛看了看手指上留下的那一点点毛,说:“从骨骼来看,我觉得是猴子。”
我感觉有点不自在,铁笼子里装着猴子的尸体,这很让人怀疑,这只猴子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还是活着的,只不过笼子被丢在水中,猴子肯定会死。
装着猴子的铁笼被放进水里后,或许就没有再取出来过,猴子的尸体完全烂光了,只剩下被水浸泡了那么多年的骨头。
“这些铁笼里,每个都装着猴子?”我觉得身上一个劲儿的发冷,这条水沟不算很长,根据铁笼子的体积换算一下,如果整条水沟都用这种铁笼子铺出来一条路的话,那么笼子至少有四五十个。
“再捞起来一个看看。”
小毛又选了一个没有被卡死的铁笼,我们俩用力把笼子给弄上来。笼子上有锁,是一种样子比较奇怪的锁,已经锈死了,用钢钎一撬就可以撬开。
这只笼子里,依然是一副已经被泡散的骨架,小小的骨架,白森森的,在光线中,好像散发着一丝惨白的光。
我和小毛一共拉上来三只铁笼,每只笼子里,都有一副猴子的骨架。我直起腰朝前面看了看,剩下的铁笼不用再拉上来了,可以断定,铁笼里全是猴子的骨骼。
我很纳闷,营造这个地方的人,跟这些猴子有仇?抓了这么多猴子,就为了把它们关在铁笼里弄死?
笼子里除了猴子的骨骼,就再没有别的东西,想寻找些旁支线索也不可能。小毛把捞出来的铁笼又重新推回水沟,摇了摇头,说:“就这些笼子,可能看不出别的什么。”
这些铁笼本身就是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不知道铁笼铸造的时间和地点,就没有推测的基础信息。因为陶罐里那块受命铜牌的原因,我一直假想,是象雄人修建了这个地方。
那么,这些铁笼子,是象雄人运来的,铁笼里的猴子,肯定也是象雄人装进去然后丢入水中。
我和小毛又开始朝前面走,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估计心里还平静些,但是现在已经知道,脚下的这些铁笼里都是猴子的骸骨,我就很不踏实,眼皮子一个劲儿的乱跳。有些笼子在水沟里没有放稳,一踩上去就左右乱晃,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拿手电朝下面照照。
我感觉,铁笼里的猴子,好像在蹦蹦跳跳,想要冲出铁笼的禁锢。
这条不太长的水沟,很快就走过去了,水沟后面的地面就干燥了许多,没有明显的流水。
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一眼就看到了左右两排整整齐齐的陶俑,应该都是血陶,每排八尊。
“古代的很多地区,都以九为极数。”小毛对我说:“这里每排都是八尊,少了两尊。”
“机关那里有一个崩裂的,五年前你们不是还捞上来一尊,正好是两尊,这样一算,数就对上了。”
我一看见这些血陶,就觉得很别扭,两个人站在原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可以看得出,这个地方是被人为修整过的,地面的石头几乎被磨平了,刻着很多抽象的纹路。
在血陶的旁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器皿,但又像是祭祀用的祭器。
这些祭器,我认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七孔桥市场以前偶尔也能见到一些祭器,都是内地各个时期的东西,跟眼前的这些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