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师傅!”李义嗔道。
“是是是!是我们的师傅,那……师傅他老人家,这会儿没事吧?” 徐恪又不无忧虑地问道。
如今的徐恪,已是神王阁天字门的弟子,道理上,白无命自然就是他的师傅。
可是,在神王阁的顶层,白无命曾经想传授徐恪绝妙神功,然当时的徐恪,心下却不知为何,始终不愿修习白无命所欲传授的精妙棍法,是以,当时的白无命便曾经说过,徐恪虽入了神王阁,但既然不愿修习自己的功夫,自然也不能称作是他的弟子,他们之间也算不上师徒。
更何况,徐恪自当日在玉山草庐中,得“雨庐翁”所授的一招精妙剑法后,心中已然默默将那位白发苍颜的老前辈视作了自己的授业师尊,他内心对别人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一股抗拒。
是以,直至今日,徐恪的内心,依然是敬称白无命为“白老阁主”,只不过,今日被李义言语催逼,只得改口又呼为“师傅”……
李义却哈哈一笑道:
“师弟不必担忧,区区一只鹿妖,就算剑法再如何厉害,又怎能是师傅的对手?!眼下,那陆火离还在神王阁的外院中,兀自与守门石狮苦斗呢!”
“陆火离正与守门的石狮苦斗?”徐恪好奇道:“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李义又将陆火离如何进入神王阁外院,又如何被困于皓园外的“守门大阵”中,直到此刻仍旧在苦苦与两头石狮相斗的大致情形,跟徐恪述说了一通。这些事,李义虽未曾亲眼所见,然听他师傅白无命转述之后,心中也是如同亲身看到一般。
徐恪听完,心下大奇道:
“师兄,这个陆火离,既是萧国的国师,又是名动江湖的‘流霜剑仙’,他武功也算是相当了不起,那一日我在金顶山的山洞里,只被他出手一招,就点了我的穴位!何以他在神王阁的外院,竟会斗不过两头石狮?……”
李义微笑着问道:“师弟,师傅在皓园门口亲自布设下的‘守门大阵’,你我都曾亲身经历过,那两头守门的石狮,你当日是怎么过的?”
徐恪略略一想,当即回道:“我那一日,手里拿着那块玄铁神王令,就只是对着两头石狮迎空一照,石狮就倒在了地上,化作了大铁门前的一对镇宅神兽……那日的两头石狮,好似并未与我相斗呀!”
李义笑着道:“师弟,道理就在其中啊!咱们师傅布下的‘守门大阵’,用意就是在试探入门之人的品性。若入门者乃是心性良善、品格坚贞之人,胸襟磊落,心无半分邪魔之念,他只需手持神王令一照,石狮自然会乖乖倒下,不会对他兴起半点敌意……可若是那些邪魔外道之人,想企图蒙混过关,暗里偷偷潜入神王阁内,那两头石狮就会好好地给他一顿苦头吃吃!”
“原来如此呀……”徐恪再度回想当日的情形,亦不禁为自己当时能顺利进得皓园之内,而暗自庆幸。
李义又道:“你知道那个陆火离是怎么面对师傅的‘守门大阵’的么?他见两头石狮向他扑来,心中一急,竟忘了怀中的神王令,只知举剑相迎。守门石狮既已查知了陆火离满腔的敌意,自然不肯将他放过,是以直到此刻,陆火离还在与石狮苦苦缠斗!可笑这流霜老怪,自以为剑术了得,便不把天下万物放在眼里,他哪里能知道,师傅在神王阁外院布下的两头石狮,其实不过是幻象而已……”
“只是幻象么?”徐恪不禁甚感好奇道:“照师兄的意思,那两头石狮,其实并不能伤到陆火离分毫,他只需放下手中长剑,便能感知到,眼前的石狮无非是一场幻影耳?”
“正是!”李义道:“师弟当能记得,你进入神王阁之第一层起,便曾见过一位‘水月老人’,那位老者有无穷手段,他只需随手一挥,就能将你困在各种幻象中。其实,这些都是师傅的幻术所为,那位‘水月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