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事?杨俭祥,你不会是随口胡诌意在糊弄本官吧!」
听罢杨俭祥的陈述,徐恪心中兀自怀疑,然他盯住杨俭祥双眼仔细看了许久,见对方神情确是无半分作伪之色,方才没有动怒。
不过,他再细想杨俭祥方才所言,依旧不敢相信。
「徐大人,事已至此,卑职还有什么必要说这些话来糊弄你呢!」
徐恪点了点头,如今杨俭和人已不在世,身为他的兄长,就算为他说再多的好话,也已无法挽回他的性命。
只听杨俭祥接着言道:「莫道是你,起初就连我也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人在临终之前,托付我二弟去他家强抢他女儿逼之为妾。可我深知我二弟的禀性,若非真的是受王富贵所托,以他的为人,断不会去做出那种强抢民女逼之为妾的丑事来。」
舒恨天在旁却忽然冷笑道:「你二弟的为人,真有你说的这般纯良高洁么?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兴许就是你二弟早已垂涎香梅姑娘的美色,他见当日迎娶不成,于是恼羞成怒,过后不久便上门抢亲,后见你过来责问,灵机一动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来糊弄你,可笑你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你……你!」杨俭祥气得双眼暴睁,嘴唇不住地哆嗦,他手指着舒恨天的鼻子,怒道:「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污我二弟清白,我杨俭祥立时就撞死在这里!」
「那你撞呀!撞……」舒恨天欲待出言激他,早被徐恪摆手阻止。徐恪走上前拍了拍杨俭祥的肩膀,温言道:
「杨家二公子的大名,本官那时也时常听闻。本官相信以杨二公子的人品,应不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不过,你说的王大爷曾来你杨家托付之事,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此事不可对外声张,且容我再好好想想……」
「卑职晓得了!」杨俭祥听到徐恪对他二弟这一番评价之语,心中不胜感激,忙俯身行礼道。
这一次,杨俭祥的面色中,对徐恪已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尊重。
徐恪朝杨俭祥点了点头,说道:「本官今日找你来,就是想问一问当年的杨宅被焚一案。如今本官该问的业已问明,你这便回公廨上值去吧!」
「卑职告退!」杨俭祥朝徐恪俯身行礼之后,遂转身步出庆元居的大门。
他刚走到门边,却被徐恪叫住:
「杨典史,本官听李知府所言,你这些年在杭州虽只是一个七品典史,然行事勤敏,办案公正,深得杭州府百姓夸赞!李知府欲提拔你为通判,望你日后亦能勤勉做事,仁心爱民,不负李大人对你之厚望呀!」
杨俭祥忙转身行礼,恭敬回道:
「多谢知府大人,多谢徐大人厚爱!杨俭祥日后定当竭尽驽钝,为大乾朝廷,为杭州百姓鞠躬尽瘁!」
「至于你杨家昔日的那一场大火,本官今日已放在心上。若那场大火真的是有人故意放火行凶所致,本官答应你,无论凶手是谁,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本官定当将他抓捕归案,还你一个公道,并告慰你杨家在天之灵!」
「俭祥代我杨家老小,拜谢徐大人!」杨俭祥听得心中感动莫名,这一次,他终于俯身跪地,朝徐恪行了一个大礼。
待杨俭祥离开之后,舒恨天便走上前来,手指杨俭祥离去的方向,问道:
「我说无病老弟,你方才真的信了他的鬼话?」
徐恪摇头道:「不信!」
「不信?那你方才为何还帮着他说话?」舒恨天有些不满道。
「我不信他说的话,但他说话时的语气神情,却也无半分作伪。」
「那你到底是信了他的话呢,还是不信?」
徐恪略作思忖之后,说道:「兴
许杨俭祥说得不假,当晚那杨二公子确是受了人指使。但我不相信王大爷会真的去托付杨俭和强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