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而且此事乃是皇甫道神提出,想来其必是首肯的。
在浮黎仙山太清宫议事条例中,拢共六位洞主席位中但凡有半数以上者同意,那么所议之事便可施行。
而皇甫道神之所以抛出此事,或许便是对萧毅斋的试探,乃至是压制!
这时苏若煜看了眼玄真浓雾一眼,稍作犹豫后便正色道:“方才清虚洞主所言苏某以为不妥,你所言的‘仓促’不过是对于凡人而言,今次我浮黎遭此重创,若不立即反击,才会让下面弟子心生怨怼,唯有立起杀伐,血债血偿方可泄我山门上下心头之恨!”
司马元闻言心头大震,暗道皇甫老家伙莫非要截胡?这位尚未‘归义’的道友还未曾改换门庭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挖墙脚角,这样真的好么?
司马元心中狂呼,但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相交于皇甫氏族这颗参天大树,他司马元确实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不说苏若煜最终是否会倒向自家这一方,单说其即便来了,那日后又会以谁为首?
难道要这位修道数万年的老牌道尊向他司马元俯首称臣?故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家这位老舅似乎帮了他一次大忙?
司马元心中苦笑,嘴巴张了张后,终究还是未曾言语,岂料这时苏若煜道完之后,正看见司马元张嘴,似是欲言又止之态,他当即问道:“不知司马洞主可是有何异议?”
司马元闻言,只见皇甫道神、萧毅斋等人齐齐看来,尤其是萧毅斋似乎眼带笑意,甚至还从其眼中看出些许鼓励之色。
司马元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后,当即大义凛然地道:“司马以为苏前辈与郦前辈所言甚是,我浮黎岂有挨人一刀后忍气吞声的道理?”
他身上气势轰然爆发,语气森然而冷冽,斩钉截钉地道:“今次他神庭敢来我浮黎山门撒野,那下次是不是要将我祖宗基业占了去?”
旋即他目光一转,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陈景清后,有些绵里藏针地道:“至于陈洞主所言的‘弟子伤势未愈’之事纯属瞎扯淡,我修道之人几时不曾受伤,雷劫、道伤、瓶颈乃至厮杀,莫非只要遇着了就要停滞不前,亦或者等着伤好了再去偷袭别人?倒时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此话一出,陈景清身上气势蓦然爆发,他当即怒喝道:“小子猖狂!”
司马元置若罔闻,当即对着上方皇甫道神沉声道:“启禀宫主,小子倒以为此时正是反杀其等的打好时机,其等或以为我浮黎亟需舔伤口,非但不会外出报复,反而会收拢弟子,养伤复原。但我浮黎正好可借此良机,伏杀其中一方!”
此言落下后,殿中所议之事便算是一锤定音了。
算上司马元,四对二,呈压倒性优势!
此事定下,陈景清再如何不甘也难以更改,他看了一眼萧毅斋后,心中已有不悦,而今司马元已成气候,莫非你就不成后悔?
萧毅斋是否后悔司马元不知,他也不关心,反正他与萧氏一族已然不共戴天,非除掉萧毅斋不可。
但而今在那萧氏老祖坐镇之下,除了皇甫氏族再无势力可与其抗衡,甚至倘若其一旦成为那不可言的圣人境,或许此生再无复仇之机。先前在神幽大洞天内,那天外邪魔口中的除掉魔主不过是个异想天开的妄想罢了,他这在浮黎仙山都未曾真正站稳呢,吃饱了撑的去故意招惹那魔洲至尊?
同理,若非有生死大仇,即便是司马元也不想轻易招惹萧氏老祖,但而今即便他不想理会也不成了,毕竟他已然成为了萧氏一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而且他根刺还极其牢固,非萧毅斋亲自出手不可啊,要知道先前司马元可是当着五大至尊势力的面战败幽冥殿主刘余的!
故而与其被动防御,司马元决定主动出击,但凡萧氏一族意欲图谋的,他必须坚决反对,乃至打击!
这时,只见沉寂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