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假如何,至少听着顺耳舒心,她脸上露出满意与欣慰,犹豫片刻后,轻声道:“倘若我那师兄有何非礼之举,还望北极殿主万勿放在心上。”
司马元心中一动,这是把此事当作公事啊,他当即拍着胸脯表态道:“宫主大人放心,日后遇见飞元天君,我必绕道而行,绝不让天君看见。”
他犹豫了下,咬牙道:“倘若天君果真有何指教,司马受着便是。”
但他心中却道,三百年河东,三百年河西,飞元那老小子要真敢无端挑衅,不崩坏你几颗大牙,我就不姓马。
当然这种狠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激进,无济于事,他明白,一旦两人有所冲突,这位真德天后必然会袒护他那位师兄。
而想要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家身上,首先便是营造‘弱小’形象,博得同情再说;然后再徐徐图之。
他心中暗叹,也罢,那就再动用一回自家看家本事吧。
这不说天君,天君就到,司马元话音刚落,宫门之外便响起破空声。
司马元转头一看,正是妙一飞元天君,只见那人面色阴沉,迈入太虚宫后,便死死盯着司马元,观其模样,还真有可能要将司马元生吞活剥了。
司马元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眼。
咱不惹事。
然而,司马元不愿惹事,有人却不愿他安宁。
只闻妙一飞元天君嗤笑一声,“怎么,司马洞主没有窝么,莫非真想赖在我太虚不走?”
司马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好似有些憋屈,但他看了一眼上台真德天后便垂下目光,好似准备咽下这口气。
然而飞元天君好似得理不饶人,眼见司马元并未回话,当即眉头一挑,大刺刺地言道:“怎么,莫非神幽洞主的老巢也被人霸占了?”
司马元头上都快气得冒烟了,浑身都在发抖,但再次看了一眼真德天后,便再次垂目。
飞元天君见司马元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当即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司马洞主莫非修道把自家耳朵都修没了,还是把本座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司马元抬首看了他一眼,在真德天后看不见的角度,他眼中悄然划过一丝讥讽,而这道讥讽之色也恰好落在飞元天君眼中。
他当即脸上戾色一闪,刀锋瞬间出鞘,倏忽一闪,司马元便惨叫倒飞出去。
同时,胸膛上留下一道狰狞豁口,鲜血直流。
这一刻上方正迟疑不决的真德天后当即变色,喝道:“师住手!”
旋即掠至司马元身侧,只见他眼中刚好划过一丝愕然,似有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位飞元天君竟然在这太虚宫动手!
而且对方可不是萧毅斋,而是自家的盟友。
妙一飞元天君!
这份难以置信,这份难以言表的痛心疾首,这份源自内心深处的不信任与惊弓之鸟,让司马元看着真德天后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
那眼神似乎都好似在说,你莫非真要置我于死地?
这种眼神看得真德天后有些羞忏,继而便是对飞元天君的恼怒,只见其绝美脸颊之上露出明显得不悦,“师兄这是干什么?司马道友先前受萧毅斋重创,伤势未曾痊愈,你怎可如从大动干戈?”
妙一飞元天君也有些懵,方才不过下意识地蹦出一道刀芒,不过威吓一番司马元罢了,而且刀芒并无丝毫杀意啊。
但司马元却连丝毫抵抗都没有,连区区道尊之威的刀芒都抵挡不住,莫非真是伤势未愈?
还是说,此子在故意给他挖坑?
不过很快便否定了,只见司马元连忙止住真德天后,虚弱地道:“天后切莫误会,方才是小子的错,让天君以为我要与他比试,故而方才出手试探。”
“天后切勿误会天君,都是小子的错。”
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