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留一人,其余部诛杀!不留任何后患!
留下一人是给官家回京问责用的。
他是辅国大臣,发生这种事,他有权杀的血流成河!
他找到向经的脑袋时,还看到了那名自刎在屋舍里的亲从官,不是谁都有回头是岸的权利。
亲从官是宫廷卫戍,不忠于皇室,就没有活着的权利,即使他切下了向经的脑袋,也无济于事。
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现在不自杀,清算的时候,他肯定会被夷三族。
现在自杀了事,人死债消,不祸及家人,也算是条汉子。
李纲的屠刀并没有因为杀了将门的人、杀了不少明确于将门勾连的宫人而停下。
他还在杀。
夷三族,所有与将门勾连的宫人按制部夷三族。还有那些在宴会上宴吟的官员,也没有被李纲忘掉。
他的屠刀对准了那些没有进士第功名傍身的人,进士、恩荫官部夷三族以儆效尤。
进士第功名统统扔进大牢,等待官家决定生死。
对付叛逆,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吗?
李纲不知道对不对,他只是按制行事。
他的屠刀霍霍,在整个汴京城蔓延着,所有人都被杀气所震慑。
若非如此,大宋皇宫还能有安宁的时刻吗?
李纲杀的天昏地暗,连朱孝孙都下意识的远离着李纲,他身上煞气逼人!
杀气如同实质一样凝结。
直到日落时分,李纲才停下了屠刀,派使者出门招降将门那十二万兵马。
本来十四万的兵马,已经有两万兵马已经站在了官家这边。
而朱琏和赵谌也下了文华楼,到了文德殿,等待李纲的觐见。
李纲停下了屠刀,身上的煞气也变得虚无,如果不是知道那累累人头都是李纲下令砍的,谁都不知道这个儒雅随和的书生,骨子里却是如此悍勇之人。
“大宋太宰、尚书左丞、兵部侍郎、军器监少监李纲,参见怀仁皇后,太子殿下。”李纲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将手中的长翅帽放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臣让姚军都打探过了,官家河东路连战连胜,已然攻克了大同府,现在兵锋直指燕京府,收复燕京府,大宋再现郎朗天日的时候,不远了。”
“真是天佑我大宋,出了官家这样的官家。”
朱琏点头“我知道。官家在河东路无事。只是也未曾给我回信。不知李太宰这是何意?为何将长翅帽摘下了?”
李纲再拜,说道“臣,上未能匡主,下亡以益民,尸位素餐,有负圣望。今日之事,皆因臣无能而起。羞愧难当,还请皇后娘娘降下懿旨,臣自当领罪伏诛。”
既然皇后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皇后,朱家也未曾叛国,他李纲自然可以放下一切去了。
他之所以高举屠刀,杀的人头滚滚,就是怕自己不在了,这大宋朝再出此事。
“李太宰何错之有?”赵谌甚为不解!
这大人们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太多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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