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模糊的顾军也认不出了不远处这人,面对对方的疑问,他喘着粗气没有说话,而是用最后的力气快步走近,背对着他将手一松,“接好。”
陆荣华下意识的将人接住,刚想询问这人是谁以及这段时间的情况,就见顾军两眼一闭,直接倒在地上。
“我去!”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陆荣华忍不住低骂一句,想要将怀里的人放在地上,一低头却发现这人竟是傅长志!
陆荣华是认识他的,所以更不能随意将人扔在地面,只好先将傅长志安置好,再去把顾军弄起来,招呼着驻守不远处在公路边的其他人,一起将人送往医院。
……
顾军醒来,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洁白的墙壁和挂在床边的药水瓶子,鼻尖散发着若有若无消毒水的味道,这些迹象都足以让他明白自己应该是在医院了。
窗外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床边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人,正仰着头打瞌睡,眼底是明显的青黑色。
顾军没有惊醒他,而是自己慢慢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的一角,曾经受过伤的那只腿再次被打上石膏,行动十分不便。
苦笑一声,顾军轻轻摇头,他这条腿还真是多灾多难。
顾军艰难的移动着脚步,想要去厕所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刚走到一半,木椅上的陆荣华就醒了,抹一把脸赶去困乏的睡意,赶紧走上前去扶住顾军,“你可终于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顾军轻笑,开着玩笑:“叫你做什么,你又不能代替我上厕所。”最重要的是陆荣华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这几天怕是都没有休息好,既然睡着了那就让他多睡会儿才是。
两人说着话,待顾军上完厕所躺会病床上,陆荣华便出了病房,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医生过来。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语重心长的告诉两人,顾军的腿因为之前便受过伤,一直没能好全,如今伤上加伤,虽然不至于瘸了,但以后不能太过用力,最好连重活儿都别做,不仅如此,每逢阴冷天还会疼。
换个意思,就是顾军以后不能苦不能累,只能好好养着。
这让顾军一下子沉默起来,他没有事业有成,也没有富裕的家世,按照医生的话,他如何能让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
医生走后,陆荣华拍了拍顾军的肩膀,“别担心,日子还长,总会好的。”
顾军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医生前脚刚走,没几分钟,傅长志便带着一士兵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就是着凉烧得厉害,好在救得及时,当晚就醒了过来,第二天便已退烧。
这正是一行人来到医院的第二天傍晚,傅长志已经好了大半,只需再留下来观察两天便可出院。
而顾军就不一样了,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刚刚。中午傅长志也来看过他一次,见人没醒嘱咐了陆荣华几句。
他的病房就在隔壁,刚才见医生到来,猜测是顾军已苏醒,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
对这个带着他逃进深山,又将他背出来的青年,傅长志很有好感,又因着年龄差距,下意识的便将人当做自己的小辈看待。
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你这小子可终于醒了。”
顾军抬手敬礼,“傅军……”
话还未说完,就被傅长志打断,“诶,就叫我叔叔吧,我们也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了,别弄那些虚的。”
顾军犹豫片刻,见傅长志一脸认真不似客气,只好依他唤道:“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