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玻璃珠子,不慎踩到便会滑倒,怎会如此凑巧?可宣平侯夫人说此事乃是意外,母亲也表示赞同,女儿自是无话可说。可怎么回到家,母亲却又改口了?”
温氏气的大喊道:“家丑不可外扬!我是为了你的名声,才没有当众戳穿你!”
颜苒欲言又止,一脸委屈的说:“既然母亲觉得是女儿害了瑶儿,那便请母亲拿出证据来!”
颜老爷听得云里雾里,好半晌才明白过来。
原是颜瑶落水被李谦所救,但温氏怀疑颜瑶落水是李谦合谋颜苒所致。
若说李谦妄想攀高枝,尚且有动机,可这与颜苒又有什么关系呢?
颜老爷肃容,也向温氏看了过来。
颜苒说的没错,既然温氏指证他们二人,总该拿出证据来。
温氏眉目冰冷的看向李谦,质问道:“你今日为何没有穿我给你准备好的那套衣裳?”
李谦回道:“那衣裳的尺寸不合身,我便穿了自己的。”
“自己的?”
温氏神色凶狠的看过来:“你这身服饰,分明是仿照了定国公府的温小公爷平日的装束!”
李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觉得莫名其妙:“这身衣裳是我自行购置的,我向掌柜打听了安阳城中的男子都如何穿戴,掌柜便给我拿了这套衣裳。因着夫人给我准备的衣裳并不合身,所以便换上了这一套。不知这衣裳有什么不妥,便是与那什么小公爷的服饰一样,又怎么了呢?”
是啊,又怎么了呢?
温承衍的衣裳又不是龙袍,只他一人能穿。
况且,温承衍曾是安阳城中公认的如玉公子,成衣铺仿照他的装束搭配服饰也很正常。
温氏却被颜瑶落水差点丧命一事刺激到了,许多事情并没有考虑周到,便急于给颜苒和李谦定罪。
她咬着牙恨恨道:“老爷,瑶儿便是看见了李谦的这身装束,误以为他是衍儿,这才过去打招呼。否则,她根本不会落水!”
李谦听着温氏的这番说辞,更显得无辜了:“既是二姑娘认错了人,夫人怎么却说是我的错?又不是我让她认错人的。”
李谦说着,恍然大悟似的:“啊,难道夫人以为,我故意穿了与那什么小公爷一样的服饰,引诱二姑娘过去?”
引诱二字,噎的温氏面色发青。
她气的发了疯似的大喊:“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设计瑶儿落水,你就是想攀扯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模样,凭你也敢肖想我的女儿?!”
见温氏已经不讲道理,疯狗似的乱咬人。
颜苒出声,将问题拉回正轨:“不管是见到衍表哥还是李谦哥哥,瑶儿都理应过去见礼,这与他穿什么服饰并无关系。追根究底,造成瑶儿失足落水的,还是那些玻璃珠子啊!”
颜老爷见温氏如此失态,已经心生不喜。
他又听到颜苒的话,马上向温氏问道:“台面上怎会无缘无故的撒落着玻璃珠子,你可问清楚了?”
温氏哽了一下,回道:“宣平侯夫人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湖心小筑年久失修,已许久没有人去过了。所以台面上有杂物,围栏也不结实,都只是意外而已。”
颜老爷怒道:“意外?我颜府的姑娘在候府落了水,只一句意外就给你打发了?”
颜老爷也觉得,那玻璃珠子什么的实在可疑。
倘若此事真的能定性为有人蓄意谋害,那么颜瑶就是受害者,也能减轻她和李谦在危急情况下不得已有了肌肤之亲一事带来的影响。
可温氏却一反常态,劝道:“老爷,侯夫人已经判定此事为意外,咱们再去讨公道,怕是不妥。”
颜老爷看着温氏的举动,不免有些怀疑。
若颜瑶是被人所害,温氏为何不追根究底,查出她是如何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