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同时病了三个人,已经令颜老爷很是头疼。
可更为奇怪的是,这三人的病症都十分怪异,大夫又诊断不出病因。
颜苒每日昏昏沉沉,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要长许多;颜老夫人却是不敢入睡,一睡就会梦魇,将她折磨的神形憔悴;颜祺佑则像上次那样,神志不清,举止疯癫,经常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颜老爷觉得此事诡异,可为了面子又不敢张扬,只能暗中请来不少名医为他们诊治,却都无功而返。
这令他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果真如颜老夫人所说,这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为此,他还专程请来了一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望的道士来府中开坛做法,驱除邪祟。
道士要在颜府开坛七日,府中整日大量燃香,烟雾缭绕,呛人口鼻。
颜瑶对此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当众抱怨,只能愤愤不平的对温氏道:“娘,那道士说府中有邪祟作怪,可若当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怎么爹、娘和我都没事,偏偏就她们几个着了道?”
温氏冷眸一厉,恨的直咬牙:“都是颜苒那个贱人捣的鬼,她如此故弄玄虚,就是为了拖延婚事!”
颜老夫人和颜苒如何,她并不关心,可是看到颜祺佑那副疯疯傻傻的模样,她的心在滴血。
她很清楚,颜祺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中了幻药之毒。
因为上一次,她为了阻止颜苒和温承衍订亲,便是狠下心肠给颜祺佑下了幻药,令他发了癔症,以此为借口去相国寺找珉阳。
所以,她认为此次颜祺佑犯癔症,必然是颜苒的手笔。
可是温氏想不通,如果颜祺佑确实是中毒,大夫为何诊断不出?
颜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无法解释的诡异氛围令她心生恐惧,低声道:“娘,该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温氏冷笑一声:“不可能,这肯定是颜苒的阴谋,只是我还没有想通,她用的是到底什么方法。”
颜瑶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冷战:“会不会,是厌胜之术?”
温氏先是目露质疑,继而仿若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兴奋的拉着颜瑶的手说:“瑶儿,你说的没错,是颜苒那个贱人为了推拒婚事,所以用厌胜之术诅咒了你祖母和弟弟!”
颜瑶立刻明白了温氏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道士做法的这几日,颜苒和颜老夫人以及颜祺佑的病情都有所减轻。
颜苒来到佛堂找颜老夫人,只见颜老夫人正带着颜祺佑默念心经。
颜祺佑显然是坐不住的,身子左扭右扭的不老实。
颜老夫人见到颜苒,问道:“你怎么来了?”
颜苒扶起颜老夫人,柔弱的说道:“祖母,孙女近来浑浑噩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不知何时就醒不过来了,恐不能侍奉您老身边……”
颜老夫人被颜苒这一番话说的有些眼热。
她近来也因梦魇夜不能眠,与颜苒颇有同病相怜之感,轻拍着她的手道:“你这傻孩子,胡说什么!不过是府中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咱们,就像上次佑儿被冲撞发了癔症是一样的。待大师做完法事,将邪祟驱除出去,咱们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旁的颜祺佑突然倒地,捂着脑袋打滚痛呼:“啊,疼,好疼!”
颜老夫人吓了一跳,赶忙去查看颜祺佑的情况:“佑儿,你怎么了?”
可颜祺佑那小山似的胖墩身材,哪是颜老夫人能捉住的。
他稍微用力一滚,颜老夫人就被撞倒在地。
颜苒也被颜祺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上前问道:“佑儿,你哪里不舒服?”
颜祺佑顾不得回答,只一个劲的打着滚喊疼。
这时,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