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被吓得面无血色,又被那带着腥气的尸臭味激的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呕吐出来。
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都快退出了院子,才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句:“怎么回事?”
颜苒亦是心头大骇,但她并不惧怕,反而走上前去查看萍儿的死亡情况。
颜苒用帕子掩住口鼻,蹲在萍儿的尸体旁边,伸手拨开了缠绕在她颈间的碎发,仔细观察一番。
萍儿是溺水而亡,从她后颈的掐痕和手脚被捆绑过的痕迹来看,她应当是被人按在水里溺死之后,又在手脚绑了石块沉尸水塘的。
颜苒无比愤怒,心中生寒。
到底是什么人,竟如此泯灭人性,利用了萍儿之后,还用这么残忍的方法杀人灭口?
温氏在得知萍儿已经死了之后,气的直跺脚,眼神怨毒的看着颜苒,咬牙切齿道:“颜苒,算你狠!”
萍儿死了,便是死无对证,任凭温氏如何怀疑颜苒,但没有证据,她就什么都做不了。
温氏认定是颜苒杀害萍儿灭口,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颜苒站起了身,重重的叹了口气。
管家走过来道:“大姑娘,萍儿是死契,也没有家人,尸身只能送到义庄,与其他无主之人一同埋葬了。”
颜苒却道:“颜伯,先将萍儿的尸身抬到琼华院去。”
“什么?”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颜苒,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姑娘,您真是……”
颜苒没有解释,只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管家不好探究颜苒的用意,只能在一头雾水中让人将萍儿的尸体送到了琼华院。
轻萱第一次见到死人,不禁怕怕的,皱着一张俏脸问道:“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颜苒没有回答,只吩咐道:“待会儿回去,你们便仔细观察每一个人在看到萍儿尸体时的神色,找出面有异色之人,带来见我。”
萍儿的尸体就被放在了琼华院的院子当中,所有人都惊惧不已,避之不及,甚至有胆子小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颜苒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坐在屋内品茗,神色淡然。
纤萝很快就带来了三个婢女。
三人跪在堂下,纤萝走到颜苒身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这几个人都有异样。春儿见到尸体面无异色,十分镇定,反倒令人起疑;清儿神色悲伤,应当是与萍儿有些交情;环儿故作镇定,掩饰紧张,也很奇怪。”
颜苒点了点头,垂眸看向三人,逐一问过去。
春儿道:“姑娘,奴婢的爹是乡里的棺材匠,奴婢打小见惯了死人,所以对死尸并无惧意。”
清儿似有垂泪,声音哽咽:“奴婢与萍儿乃是同乡,今却见到她这副凄惨的死状,是以悲从中来。”
环儿平静道:“奴婢从前与萍儿一同在菁华院当值,但与她并不熟悉。”
这几人的回答都无纰漏,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颜苒默然不语,又喝起茶来,似乎陷入了沉思。
正当室内一片寂静之时,颜苒突然问了一句:“人是你杀的?”
“不是我!”
环儿马上出声否认,其他两人都奇怪的瞥了她一眼。
环儿顿时面色惨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三个人都低着头,并不知道颜苒在问谁,可环儿如此急切的否认,足见其心虚。
颜苒道:“你们两个都下去吧,环儿留下。”
环儿抬头看了颜苒一眼,眼中满是惶恐,又赶紧趴下去,慌乱的说道:“姑娘,奴婢没有杀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颜苒不管她怎么说,只问道:“人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环儿连连摇头,不停的重复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颜苒示意纤萝将象谷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