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返回北宁,正好与颜苒等人一同上路。
隔日,他们便再次启程。
那男童尚未清醒,又被村民仇视,自然不能将他留下。
颜苒只好带上了他,打算将他送到宣阳城,交由官府安置。
颜苒照常与温容安一同上了马车,却见张云宗打马过来,神色中带着些许嫌弃:“温,公子不骑马吗?”
颜苒解释道:“如今天气已渐渐转冷了,表哥内积弱症,受不得寒气。”
温容安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其实他的身子骨也没那么虚弱,但颜苒偏要将他当成瓷娃娃,他也没有办法。
张云宗瞥了温容安一眼,没再说什么。
但没一会儿,张云宗也坐上了颜苒的马车。
颜苒奇道:“云宗表哥,可是骑马累了?”
张云宗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有些累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三人便是相对无言,陷入了漫长沉寂的尴尬。
颜苒和张云宗虽是两小无猜,但他们已多年未见,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而有张云宗在,颜苒和温容安也不能畅所欲言。
所以,他们就干巴巴的坐着,且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路上,温齐来报,说那男童醒了,不过当真是痴痴傻傻,谁也不认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趁着车队停下休息的功夫,颜苒去查看男童的情况,温容安和张云宗双双跟在身后。
温齐已经帮男童洗过澡,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男童虽因营养不良而面色蜡黄,且脸上还有未消退的青肿淤痕,但那一双黑白分明、水润晶亮的眼睛,能够看出他原本的样子应当也是极为俊秀的。
颜苒伸手去试探他额头的温度,他却忽地一把抓住了颜苒的手腕,凑到鼻翼下用力的嗅了嗅。
然后,他就弯着眼睛咧开了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高高兴兴的唤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