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
看到颜苒后,温容安原本暗沉如夜的表情,如暖阳初升,乍然明亮。
颜苒重又扬起笑脸,向温容安走了过去。
温容安却是面色一变,疾步上前,直接将颜苒打横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感令颜苒不得不紧紧的搂住了温容安的脖子,一旁的将士们见此情景,纷纷露出了善意的笑声。
饶是厚颜如颜苒,也禁不住这般被围观的场面,将脑袋埋进了温容安的肩颈,小声问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温容安不说话,只大步走向营帐,不管王灵萱在两人身后气的直跺脚。
待走进屋内,温容安将颜苒放在了床边,半跪在地上执起了她的玉足,为她穿好鞋子,半是调侃半是心疼:“连鞋子都跑掉了,就这么急着见我?”
颜苒俯身,用双手捧住了温容安的脸,看着他极为认真道:“嗯,急的不得了。”
温容安很是动容,起身将颜苒紧紧的抱进了怀中。
颜苒趴在温容安的怀里,眼眶微润:“表哥,我很想你。”
温容安轻轻吻了吻颜苒的发顶,回应道:“苒苒,我也很想你。”
如此温馨的时刻,却被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咕声打破了。
温容安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慢吞吞的解释道:“原没计划走这么多日的,带的粮食不够,后面两日只能靠雪水充饥。”
颜苒紧紧的绞着眉,心疼的不行,赶紧起身,便要去为温容安准备吃食。
温容安却一把拉住了颜苒,将她重新拥入怀中,无比喟叹:“苒苒,我不饿,让我多抱一会儿。”
颜苒没办法,只能扬声将轻萱叫了进来,让她去准备饭食,并叮嘱不许任何人打扰。
温容安在外奔波数日,疲累至极,吃过饭就陷入了沉睡,在睡梦中仍不忘紧紧握住颜苒的手。
颜苒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悄悄将手抽出来,给温容安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轻萱正候在门外,见颜苒出来,就急急的上前问道:“姑娘,那个王灵萱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是跟公子一起回来的?”
颜苒摇了摇头:“表哥很累,已经睡下了,我便没问这事。”
温容安满心满眼都是颜苒,诉说衷肠的时间还不够,哪里还有心思想着什么王灵萱的事。
轻萱却很是担忧,生怕那王灵萱出什么幺蛾子,便道:“姑娘,奴婢去请张参将,向他打探一下发生何事!”
颜苒刚想说不用,张翦刚刚回来,必然也很累,该让他好好休息,轻萱却是已经一溜烟的没了影。
张翦很快赶来,很是尽责的将这几日的行程事无巨细的向颜苒讲述了一遍。
他先夸赞温容安是如何运筹帷幄,将敌军打的节节败退,轻萱已经听的不耐烦了,他才终于说到了王灵萱的事。
“敌军发现了王灵萱的身份,便将她掳劫为人质。公子为了营救她,不敢强攻,只能一路追寻敌军的踪迹。直至大越国的国都附近,我们才将她救下返回,这才耽误了些时日。”
轻萱闻言,气道:“这王灵萱真是不自量力,她若是有本事杀敌,我轻萱敬佩她!可她没本事就罢了,反而还拖了后腿,害的众位将士吃苦受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接着,她又带着埋怨道:“公子也是,那王灵萱自寻死路,还管她做什么?”
颜苒不赞同的看了轻萱一眼,纠正道:“王灵萱虽然性子不讨喜,但首先她是盛国人。便是盛国的一粒米,一抔土,也断没有让敌军带走的道理,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再者,她虽违反了军纪,但只要上了战场,就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同袍遇难,岂有不救之理?”
轻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虽然她家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但她就是看不惯那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