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算继续对温容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既然对方不吃软的,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太子收起了那副礼贤下士的虚伪模样,慢条斯理的句子里含着浓浓的警告:“瑾言,你别忘了,本宫如今掌握监国大权。若是本宫治颜御医一个大不敬的罪过,你觉得怎么样呢?”
从前因有盛帝在,太子想要拿捏颜苒,还需费尽心机的给她安一个罪名。
但是现在他大权在握,他想拿捏谁,连罪名都不需要花心思想。
这,就是权势的力量。
果然,温容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苍白无比。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只是声音艰涩的说道:“殿下,事关重大,请容下官好生筹谋一番。”
太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这才放温容安离开。
得知此事后,颜苒轻嗤道:“没想到,太子这么容易就被逼急了。”
温容安轻轻的笑了笑,淡然的神色间满是一切尽在掌控的闲适从容:“这样也好,太子心急,就会有所动作。他有了动作,萧遵才会有危机感,我们才好请君入瓮。”
颜苒勾唇一笑,寒凉的眼底透出丝丝危险的气息:“既然如此,那便如太子所愿,给这堆火再添一把柴吧。”
没过几日,突然传来盛帝病危的消息。
虽然皇后雷厉风行,第一时间封住了所有宫人的口,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因为宗正府、钦天监、礼部等主要官员都已经被秘密传召入宫,开始着手准备盛帝的后事,以及太子的登基事宜,以防不测。
“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皇迟迟不醒也就罢了,病情怎么还突然加重了?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向本王保证过,父皇并无性命之虞,不日就会醒来吗?”
萧遵愤怒又狐疑的看着苏虞,怒声质问道。
与太子期盼盛帝就此长眠不同,萧遵是不希望盛帝有事的,至少现在不能。
萧遵在朝中有能力,有声望,有人心,却唯独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就因着这个,倘若盛帝一朝归天,太子马上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继位。
就算有关于太子绝嗣的流言满天飞,但只要对外宣称可以医治,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就算朝臣们对太子的品行能力有诸多不满,也不会有人阻止一位名正言顺的储君成为新帝。
届时,萧遵的所有筹谋、心血就会全部付诸东流,甚至会被太子赶尽杀绝。
面对萧遵的责问,苏虞心下一沉,同时也极为不解:“圣上的身体底子本就薄弱,又常年服食热性的丹药,虽则一时补足气力,但长此以往会导致内里空虚。而媚毒属火,加重了圣上的病情,是以导致圣上陷入了昏迷。但属下已经给圣上解毒了,圣上的身体状况也一直在好转,却不知为何迟迟醒不过来。”
萧遵心思微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太子做的,他指使温容安或者颜苒在父皇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萧遵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十分合理。
现在最不希望盛帝醒来的恐怕就是太子了,因为一旦盛帝醒来,得知太子绝嗣以及他这段时间在朝堂上排除异己的行为,东宫极有可能易主。
但若盛帝就这样驾崩,太子就能够直接继承皇位了。
苏虞眉间微皱,他并不觉得盛帝的病情变化与颜苒有关。
虽然颜苒与苏虞同在承乾殿侍奉,但苏虞为免被人钻了空子,日日夜夜不离盛帝身边左右。
而颜苒还要照料太后,在承乾殿的时间尚且不如苏虞多,一举一动都在苏虞的眼中,她哪里有机会动手脚呢?
但正如颜苒曾经说过的那样,怀疑是一颗种子,一旦被种下,终归会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
自从萧遵固执的认为是太子联手颜苒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