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席卷而来。
竟然有人敢伤她,该死!
颜苒正想用眼神安抚温容安,让他不要担心。
只听盛帝和皇后见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惊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颜苒赶紧收敛了心神,禀道:“圣上,皇后娘娘,诸位夫人确实被人掳劫,不过真正的主使并不是微臣,而是恭亲王妃!”
赵妤紧接着她的话道:“恭亲王妃在宣平侯府的井水中下了毒,致使参宴众人失去了行动能力,她以诸位夫人的性命胁迫臣妇,带她出了城!”
那些夫人也纷纷控诉道:“恭亲王妃说,过了今晚便放了臣妇等人,还扬言要杀了不听话的人,请圣上和皇后为臣妇做主啊!”
萧遵听着这些话,额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咬牙切齿的说道:“颜苒,分明是你助纣为虐,休要血口喷人!”
萧遵说着,忽然起身冲向颜苒。
温容安正因颜苒受伤而无处发泄怒火呢,当即便抽出一柄匕首飞了过去,刺中了萧遵的手腕。
萧遵虽然受了伤,但还是用力扯下了颜苒的香囊。
他不顾手臂的伤痛,举起香囊道:“父皇明鉴,就是这个香囊有毒!”
刘院使忙上前接过香囊,仔细检查了一番。
半晌,他吐了口气,道:“这香囊里只是一些安神的香料,并没有毒。”
“不可能!”萧遵马上反驳,冷笑一声:“刘院使,恐怕是你医术不精,才查验不出吧?”
刘院使微微蹙眉,他若是医术不精,又怎能成为太医署之首?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事关龙体,他一个人验毒的结果确实不能服众,便又叫来太医署其他御医,还依萧遵所请专门叫来了适逢休沐的苏虞。
苏虞一介书生,并没有跟随萧遵攻打宫门,正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却忽然被传唤到宫中验毒。
他匆匆进宫,见到颜苒等一干人,当下便心中一沉。
而当他查看过香囊,更是面色大变,直指颜苒:“你调换了香囊?”
苏虞发现先前有毒的香囊现在已经没有毒了,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颜苒调换了香囊,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
这个香囊的用料和做工都是皇室中妃级以上的人才能享用的,颜苒若不是得了皇后的赏赐,根本没有机会佩戴,又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而且,他当时发现香囊有问题,便暗中做了标记,这个香囊上也有同样的标记。
可若是香囊没有被调换,为什么明明有毒又变成没有毒了呢?
苏虞相信自己不会出错,却又不明白这错到底出在了哪里,疑惑的看向颜苒,却对上了颜苒讥讽的笑容。
苏虞仿若当头棒喝,他上当了,也许香囊根本就没有毒!
确实,香囊还是原来的那个香囊,只不过一开始那里面就没有什么毒草。
颜苒只是在香囊的表层涂抹了些许药汁,然后故意让苏虞发现。
过了这么长时间,药汁早就挥发掉了,气味也散尽了,苏虞如何能从香囊中找出毒药。
既然香囊没有问题,那么萧彧暗害盛帝性命一事就不成立了,萧遵带兵攻打宫门也没有了正当的理由。
萧遵百口莫辩,只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苏虞的身上:“父皇,是苏虞告诉儿臣那香囊有毒的,儿臣也是被他蒙骗了!儿臣对父皇一片赤诚,绝无半点谋逆之心,请父皇明鉴!”
苏虞垂着头,脊背僵直,没有说话。
倘若他承认自己诊断有误,不仅是欺君之罪,积累了多年的神医名声也彻底毁了。
若是萧遵没有攀咬他,他或许还愿意将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在萧遵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来之后,他心寒至极,那句话哽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