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恢复如初。”
颜苒谢过太医,又亲自查看了温容安受伤的腿,确定他的伤并不严重,这才稍稍放心。
不多时,颜苒送走了太医,遣退了下人。
温容安向里面挪了挪,抬手掀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床板:“上来。”
颜苒听话的甩了鞋子,窝进了温容安的怀里,满目担忧的看着他,声音闷闷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坠马了呢?”
温容安搂着颜苒,悄声与她说道:“是圣上做的。”
颜苒心中一紧:“他要取你性命?”
温容安却是轻松一笑:“就算不能伤及性命,大概也要我落个残疾吧。我想着,此次若是不顺他的心意,只怕一时得不了清净。不过,我也不能白白的如他所愿。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为了救太子才会坠马受伤的,圣上不仅没法责怪,反而还给了我许多赏赐呢!”
颜苒原本沉郁的心情,因着温容安的苦中作乐消散了许多。
颜苒又奇怪道:“不过,圣上为什么突然……难道,是珉阳说了什么?”
颜苒很快就想到了症结所在。
温容安点头道:“嗯,应该是因为那件事。”
两个人想的一样,珉阳唯一掌握的把柄,也就是温容安的身世了。
温容安有一半的西犁族血统,西犁族曾经被盛国和漠北联手剿灭,可谓不共戴天之仇。
温容安作为西犁族人,而且还是皇族后裔,会不会有心复仇?
盛帝虽然心存疑虑,但并没有直接利用这件事针对温容安。
一方面是因为温容安同样也有盛国血统,他的父亲为国捐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忠心。
再加上以温容安现今在朝堂中的影响力,仅仅因为他连面都没见过的母亲是异族人,就治罪于他,实在难以服众。
另一方面,盛帝也不确定温容安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倘若他原本什么都不知道,盛帝却让他知道了,反而激发了他的仇恨,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盛帝就采取了这种伪装成意外的暗杀方式。
却殊不知,温容安早已勘破了盛帝的意图,并将计就计暂避风头。
温容安叹道:“圣上应该早就对我有了戒备之心,所以才会牵连到云宗,我的身世只不过是一个诱因。”
至少珉阳谋划的刺杀事件,盛帝是知情的。
只不过盛帝只知道,珉阳谋划此事是为了给他惩治张云宗的借口,并不知道珉阳还想借此机会除掉钱氏。
原本,盛帝应该借此机会,以张云宗玩忽职守以致刺客混入为由,治罪于他。
可事情发展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珉阳被控罪犯谋反,张云宗却是戴罪立功。
盛帝只顾着珉阳的事,也顾不得旁人了。
颜苒面色凝重道:“这件事总得解决的,不如……破财免灾。”
颜苒刚刚说完,却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盛帝虽然缺钱,用银子也能暂时哄住他,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一旦盛帝知道,温容安竟然掌控了安阳城一半的经济命脉,必然对他更加防备,甚至有可能什么都不再顾虑,直接动手除掉他。
温容安微微侧身,抚过颜苒耳边的鬓发,轻轻的说道:“反正大仇已报,我心愿已了。大不了我们离开安阳,远离这些权力纷争,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温容安两世都被权势纷争所累,不得已卷入其中,未曾有一日停歇。
颜苒不知道他还有这般避世的心思,但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去哪里都好:“嗯。”
不过,大仇已报?不,这仇还没报完呢!
因着珉阳的事,盛帝也没心情避暑了,很快就返回了宫中。
珉阳和温承衍被褫夺了敕封,定国公府是住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