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课程一事;譬如,夫子尚未发话,颜苒私自越界到底还是不妥。
崔静诗心有余怒,颜苒同样不甘。
颜苒前世受尽了崔静诗佛口蛇心之苦,今生二人已然暗中展开了较量,颜苒自然会对她有所警惕。
再加上那日女红课,崔静诗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更让颜苒不得不多加防范。
崔静诗派人跟踪颜苒,一早便被颜苒发现了,所以她故意泄露行踪,引导崔静诗设下了这场“捉奸”的戏码。
因颜苒有着多一世的经历,知晓增设女子骑射课程一事乃是盛帝心血来潮,并未与朝臣商议便直接下旨,所以遑论崔静诗,便是满朝文武也不得提前而知。
颜苒本想利用先知在众人面前撕开崔静诗恶毒的嘴脸,可没想到她的苦心筹谋,却再一次被温承衍的横掺一脚给破坏了!
颜苒心念转间,已经来至崔静诗的面前。
她的身姿仍弱柳扶风,可目光却含着轻蔑,声音更如淬了毒药,低声道:“崔姑娘,自打嘴脸的感觉,可还舒服?”
崔静诗勃然大怒,花容月貌的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贱人,你还敢算计我!”
崔静诗一向自恃聪慧,眼高于顶,何曾被人三番两次的玩弄于股掌,自是怒不可遏,扬起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颜苒身子一偏,便如被风吹落的树叶一般轻飘飘的摔倒在了地上。
“苒表妹!”
温承衍面露急色,当即便要冲上去,却被温容安拉住了。
温承衍嫌恶的甩开了温容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空当,轻萱已经上前扶起了颜苒,只见她白嫩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五根指印,不禁心疼的呵斥一声:“崔姑娘,你欺人太甚!”
轻萱的一声怒吼,又将众人的视线拉回来。
大家这才发现,崔静诗和颜苒不知何时发生了冲突。
崔静诗居高临下,满面怒容;颜苒娇弱隐忍,面颊红肿。
谁是谁非,高下立见。
“崔姑娘一向以端庄娴静示人,没想到竟也有这般暴戾的一面。不过,她为何要打颜姑娘?”
“是啊,莫说颜姑娘是提前得了消息来上课的,与之交谈的又是自家表哥,根本算不得逾矩。便是颜姑娘有错,与她又有何干系,哪里轮得到她动手打人?”
“这还看不出来嘛,方才温小公爷为了维护颜姑娘,可是说她才女崔静诗也不过如此呢!”
“啧啧,原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啊!”
“温小公爷说的对,崔静诗这般行径,与泼妇无异,哪配才女之名?”
……
众人的调侃奚落之言落入了崔静诗的耳中,更刺激的她丧失了理智,大喊道:“是这个贱人设计陷害我!我根本没有打到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今天的事都是她一手促成,就是为了污蔑我的名声!”
旁人默然,一言难尽的看着崔静诗。
污蔑颜苒与人私会的是崔静诗,打伤了颜苒的还是崔静诗,可现在她却说什么,是颜苒设计了她?
是她傻,还是她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
崔静诗见没人相信她的话,恶狠狠的看向颜苒,咬着牙低声道:“贱人,你若识相,就赶紧认错,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都在干什么?”
一声低沉却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崔静诗的威胁之言。
学生们齐齐去看,俱是面色一变,恭敬的行礼道:“学生拜见馆长,拜见夫子。”
来人正是崇文学馆的馆长,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徐夫子。
馆长目光沉沉的扫视一周,看见余怒未消的崔静诗和一脸委屈的颜苒,心里立刻明白了个大概。
但他无意插手学生之间的龃龉,只厉声斥了句:“徐夫子,你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