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
崔静诗的脸上适时的闪过一丝慌乱,好似不小心说出了什么秘密,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和盘托出:“是颜家二姑娘传出来的,她向来与颜大姑娘不和。”
颜瑶确实听从温氏所言,将颜苒曾于长公主的寿宴那日穿着男子外袍回府的事传到了崔静诗的耳中。
虽然颜瑶为了混淆视听,掩去了温容安的名字,更没有将事情引到温承衍的身上,但这些线索还是阴差阳错的被崔静诗串联到了一起。
崔静诗才不管真相如何,反正都是谣言,多一笔少一笔又能怎样。
金鸾郡主爱慕温承衍,她原本应在宫中接受教习,却求了太后转到温承衍所在的崇文学馆。
这等秘事,崔静诗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打探到的。
既然金鸾郡主用情至深,那么利用她来对付颜苒自是再好不过。
金鸾郡主听闻此事是因颜家姐妹阋墙而传出,已是信了几分,原本对崔静诗的敌意瞬间就转移到了颜苒的身上。
那边,颜苒还在思考要怎么解决骑射课没有骑马装的事情。
轻萱看着好好的一件衣裳瞬间碎成了布条,立时煞白了一张脸,像见了鬼似的,话都说不利落:“姑娘,这衣裳是,奴婢踩坏的?”
颜苒原本眉目紧锁,满心怒火,这会儿却被轻萱的话逗笑了。
这衣裳碎裂处的切口整齐,分明是被人事先用剪刀刻下了划痕。
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但若有剧烈的动作或拉扯,衣裳则会沿着划痕裂开。
若不是被轻萱踩了一脚,待颜苒出去后,这衣裳再裂开,脸可就丢大了。
这人是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毁了她的清白,其心可诛!
轻萱自责道:“都怪奴婢大意,不知何时竟被人钻了空子,在姑娘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颜苒摇了摇头,并不责怪:“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机敏些便是。”
轻萱又是懊恼又是着急:“可是,没有了骑装,姑娘如何上课?”
先前,夫子千叮万嘱,一定要带骑装更换,才能上骑射课。
因常服宽大,不便于骑马射箭,对于初学者来说,恐有损伤。
轻萱提议道:“姑娘,若不然,您向夫子告假吧!”
反正颜苒没有骑装,便是去上课,也做不了什么,还会被夫子训斥,惹人嘲笑,倒不如避过风头。
颜苒却觉不妥,不论设下此毒计的人是谁,不论他的目的何在,她都不愿让那人得逞,更不愿甘于下风。
颜苒略一思索,向轻萱问道:“可带了针线?”
“带着呢!”
轻萱忙解下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线箍,上面还插着几根针。
颜苒将她之前穿的外袍铺展开,将袖子折叠起来,用针线缝上了。
轻萱惊呆的看着颜苒飞针走线,满眼的不可思议,她家姑娘这是要临时做一件骑装?
颜苒没有那么巧手,也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她只是将常服的宽袖锁成紧袖,又裁了原本的骑装做了腰带,束于腰间。
如此,一件简易版的骑装便做成了。
时间紧迫,颜苒就穿着这件临时制作的骑装去往靶场。
路上,正巧遇见了甄蘅。
甄蘅看着颜苒的这身装束,也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
这衣服看样子应也是骑装,修身束袖,便于行动,但为何总令人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颜苒和甄蘅来到靶场,骑射课已经开始了。
为了避嫌,场地分成了两部分,分别由男女学生使用。
又因为人数众多,不便同时进行同一项课程,夫子便将学生分成两拨,一拨在靶场学习射箭,一拨去马场学习骑马,学习完成后再互相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