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带着杨依林来到花苑正南,稍近临街墙的地方,花台上的一盆腊梅盆景,让杨依林惊喜万分“呀,腊梅!”
他看这盆腊梅的根蔸,像小凳子那样大,整个根蔸扭拐崎岖自然凸凹,根蔸上面一共长有五枝,五个枝干上都有一点不很明显的嫁接痕迹。
“这上面嫁接的是什么品种啊?”杨依林问。
郑晓文抬手指着说“这两枝是素心腊梅,这两枝是虎蹄腊梅,那一枝是金钟腊梅。
“你看这五枝腊梅上的花蕾,已经像小绿豆似的密密麻麻点在树枝上了。
“它的名字叫腊梅,它农历十一月花朵就开放了,它能一直开到正月底呢。腊梅开放的时候,满园浓香,连街上都是香气。
“每逢春节都要把它端到西院上房,它把上房古色古香的家具也衬托得型美色亮,那真是满屋生辉,无处不香。
“画中的干枝梅,多是红梅,红梅虽美,可这腊梅较红梅另有一番诗情画意。
“它的花待开未开或是绽放之际,你站在八面观赏,它就是八幅美丽的画,那神韵雅到极致,让你只有赏叹无从言表,我家人都把它视做珍品呢。”
杨依林观赏这盆腊梅,最多也只是惊叹赞美几句,可郑晓文这一刻的柔音细语,可真让他享受了一番花美、景美、语音美、人更美的另一妙境。
杨依林绕着花台观看了这盆腊梅的八个画面,说“这花还没有开呢,我站到哪个方位看它,它都是一幅画,今年春节我一定来观赏,来品闻它的香与美!”
“好啊,等着你!”郑晓文笑了说。
郑晓文又说“那边还有红海棠、粉海棠呢,现在没有花,也不让你观赏了。 “海棠花二月底开始绽放,如果把它放到花房里,春节就能开放。春节时候,那两盆海棠和这盆腊梅一起放到西院上房,那红彤彤、粉艳艳、金灿灿的色彩交相辉映,来客无不称妙叫绝。”
杨依林说“我已经想到那个美丽的画面了,西院上房里古色古香的家具配上这几棵绽花盆景,坐在屋里那可就更显得温馨逸乐、雅美安闲了。”
郑晓文看着杨依林,她笑了说“你也真会想象。”
杨依林说“不是我多会想象,是这些艺美的树桩盆景增强丰富了我的想象力。我记忆中所看过的桩景,这东园中的桩景是我见过的构思最巧妙、造型最艺术的桩景。”
郑晓文又看看杨依林笑了说“再次谢谢你的夸赞。”
两人说着话转了身,他们往凉亭北边走路时,两人的手无意中碰了一下,杨依林顺手就牵上了。
郑晓文怕硬着挣开手使杨依林难堪,她想了个斯文办法,另一只手指着凉亭北边花台上,一盆石榴桩景上面长裂的几个石榴说“依林,你快看,你看那些石榴都在咧嘴哄笑我们呢!”
杨依林说“你的看法不对,这些笑着的石榴呀,都是在给我们贺喜,都是在给我们祝福呢!”他说这话时候没好意思看郑晓文。
郑晓文也没好意思看杨依林,不过,她还是把手抽开了。
郑晓文刚抽开手,杨依林就伸手臂揽着了她的背她的肩。不过,他只揽了几秒钟,就赶快松开了。
杨依林心里想着
不认识晓文之前,我最烦看那些卿卿我我的电影、电视剧,或是书中类似的词汇。 现在轮到自己卿卿我我了,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懂得这个词汇,是在生活实践中寻思着提取出来的。唉,当年无知啊!
杨依林看看花房,转话题说,“叔叔不在家,不耐寒的盆景入花房的事我记着呢,到时候你也得提醒我点啊。”
郑晓文点点头,心里感谢着。
杨依林忽然想起,“哎?天冷了,把碧潭里的金鱼放到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