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叫声。
待围观者从错愕中反应过来时,便见那些原本还嚣张至极的汉子们,此时已经一个个都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在那惨叫了。
而那女子还站在原地,甚至连手中的食盒都没放下,唯一发生变化的是那原本抵在地面上的长剑此时被她握在了手中。
他们竟然没人看清那女子是怎么出手的。
在那女子转头看向他们这边的时候,之前围在那儿起哄的汉子们瞬间就一哄而散,生怕她出来报复自己,下一瞬就可能把自己打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处理了这些烦人的家伙,薛琅静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老妇人身边,把食盒递给她,“吃吧。”
那原本无力地坐在地上的妇人此时也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接过食盒,给她叩了一个头,满是感激道,“谢谢,谢谢姑娘...”
随后,老妇人便先去取过儿媳的衣裳,在她身上粗粗地套了一层,这才抖着手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饭菜,先喂可怜的儿媳。
“小珍,小珍,吃饭了,这位好心的姑娘送的,特别好吃的饭,好香啊,有肉,有菜,还有白米粥,大白米饭,你现在不舒服,娘给你喂白米粥...”
之后,薛琅静细看了那小妇人一会儿,发现她除了婆婆喂一口就吃一口之外,几乎没有多大的反应,眼神中似乎再不具有哪怕一丝的神采。
很难想象,才经过半日,原本活生生的一位女子就成了这幅模样。
再想想那地牢中的女子们,便是如此一步步地从正常状态逐渐转变为精神失常的吧。
在这婆媳俩吃饭时,薛琅静便坐在一边,双手拄着长剑,双眼看向前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那么,她在想什么呢?
她在想,小妇人的丈夫,老妇人的儿子为何不来,而是让他娘一个老婆子呆在这儿。
如果有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在,这小妇人所受的侮辱必然会少许多,不然这老妇人就不会一直念叨儿子了。
未几,那些倒在地上的汉子们似乎有些缓过劲儿来了,一个个地都是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再也不敢看身后那位坐着的一言不合就开打的煞神。
到此,整个衙前便只剩下薛琅静三人,还有一些远远地围着,对这边指指点点的百姓。
而她们这边,除了喂饭声,也再无其他声响,那老婆子似乎也看出了这位姑娘并不怎么想说话,就没出声打扰她,喂过了饭便安静地吃自己的。
等她们吃过饭,老婆子也收拾好食盒之后,薛琅静便提起食盒,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串铜板,对着外面那些围观的人道,“谁来护着这小妇人一晚不被侮辱,便可以平分这串铜板。”
说着,她将这串钱递给老婆子,随后提着食盒离开。
看到那串铜板至少有百多个,便有几个汉子互相商量了一番,直接跑过来告诉老婆子,这钱他们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