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所以,那小媳妇每天给灌这么多药下去,可不费钱么。
眼瞧着这样下去,家里的银子会越来越少。
为了能留后,这薛老头似乎咬咬牙拼了,这肉啥的以后不吃了,精细粮换成粗粮。
可他决心是下的大,但守不守得住却是个问题。
这不,才吃了两日,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都怪那一群不肖子孙把他害成这样,让他吃不了粗茶淡饭。
老头子只能甩锅给别人。
可抱怨归抱怨。
省不了饭食,但也不能省了儿子啊。
儿子可是他老薛家的根,哪怕举债,这药都不能断。
那怎么办呢?身上总共就剩下那么点银子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卖地了,除此之外,他又没有别的收入。
一亩中等田只能卖五两银子,显然还不够,那送子药的消耗比饭食还大。
所以,薛老头一咬牙便卖了两亩中等田。
聊到这里,唐氏心中那个气啊。
这可是她们省吃俭用省下来买的地,就被死老头这么糟蹋了。
嘴上自然是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才继续聊八卦。
再说那老头。
你问他有没有想过不是小媳妇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原因呢?
那是不可能的,他都生了俩儿子,怎么可能有问题,说明他天生就是儿子命啊,有问题的当然是这不下蛋的母鸡,是她克了自己的儿子运。
经过薛老头这么一折腾,如今这小媳妇已然成了药罐子。
越到后期,这药用的越猛,银子自然也花的多。
还要加上老头子到处求医问药的。
如今,据说那他手上当初讹走的二十两银子早就用光了,那卖田换来的银子也就只剩几两了呢,想来若是那小媳妇一直怀不上,剩下的田地还会继续卖。
真的是花钱如流水。
又让唐氏大骂他是个败家精。
但是说到这老头子凄惨的遭遇,唐氏心里头又直乐,觉得他活该。
还有,一个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竟然还妄想着生崽子,简直就是,就是啥来着?
不自量力!
一看就是自己不行还赖人家小姑娘,真是不知廉耻。
这唐氏是越说越乐呵。
就把它当成一件趣事一样跟众人八卦着。
然而,在场众人都自觉自己是晚辈,虽然分了家,但也改变不了那是他们长辈的事实,作为晚辈,怎好说长辈的不是呢,自然便不敢接嘴。
但这不包括薛琅静。
她心中可早就没这个长辈了,她心里可一直记着自己被讹走的银子,还有往日里薛老头对她的无端责骂呢,最重要的还是那二十大板。
什么血缘亲情的,早就被这二十大板给打散了,如今就只剩下仇怨。
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聊八卦,但是在奶奶说到兴起处时,还是会嗯嗯地应两声。
对此,作为她的父亲,又是这八卦中心之人的儿子,薛玉河自然不能就这么看着自己女儿说祖父的坏话。
只好咳咳、咳咳地咳了好几声,示意她这个茬不好乱接。
但薛琅静就当没看到,只自己吃自己的,时不时应和奶奶几句,简直不要太开心。
毕竟那银子和田产可都是从自己身上讹的,她当然不想这个讹自己钱财的人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