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点……
窗外,十苦等人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萧弈俯身,似笑非笑地挑起祝瑶的下巴。
他温声:“母妃总想把你给我做通房,想来,你是十分情愿的。”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
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潋滟着星辰般的光华,容貌有如烈日般俊美夺目,看一眼,便叫人羞红了脸。
祝瑶咽了咽口水,害羞地别过视线。
她不复白日里那副端严的女官架子,扭捏地揪着绣帕,嗓音轻柔似水:“伺候世子殿下,是奴婢的荣幸。世子妃年幼,总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奴婢愿意帮助她,并陪她一起侍奉殿下。”
萧弈缓缓松开手。
他睨着祝瑶,薄唇勾起一抹哂笑。
他靠在竹靠上,姿态散漫:“世子妃做得好不好,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深更半夜跑到本世子的寝屋,还脱成这个样子,你是在发情,还是在发骚?”
祝瑶不敢置信地睁圆了眼睛。
萧弈他可是堂堂世子爷,又生得如此俊美昳丽,他的措辞,怎么能如此粗鄙?!
她浑身僵硬。
夜风透窗而来,她肌肤寒毛倒竖。
怔怔凝视萧弈时,她才终于注意到,萧弈睨向她的目光毫无感情,不像是在看待美人,而像是在看待一块五花猪肉。
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揪着绣帕,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她哽咽半晌,忽然跪倒在地,以头贴地:“世子恕罪!王妃娘娘早就有意把奴婢许配给您,奴婢也是真心想伺候殿下的!奴婢知道殿下心里只有世子妃,可是奴婢从未奢望殿下的心,奴婢只想伺候殿下!”
祝瑶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萧弈不耐烦地扯了扯寝衣领口。
他道:“你不想得到本世子的心,那就是想得到本世子的身子。祝姑娘,你馋男人身子,为何不去外面找小倌?再不济,找王府侍卫也是不错的。”
祝瑶:“……”
这人有毒吧?!
她的泪珠含在眼眶里,当真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萧弈已经不耐烦与她说话。
他重新翻开书卷:“快滚,别污了爷的眼。”
祝瑶虽然是丫鬟,却也是娇养的丫鬟。
往日里不少王府侍卫争着抢着讨好她,她也就是嫌他们没个好身份,因此拖到二十多岁还没有出嫁,可她何曾受过今夜这种屈辱!
她咬着唇儿,迅速穿好衣裳,哭着奔出寝屋。
萧弈重重翻了几页书。
他的娇娇去给老皇帝送药膳,都去了半个时辰,却还没回来。
他拧着眉,干脆放下书卷,披了件玄色织金大氅去找南宝衣。
雷雨停歇。
行宫游廊里的宫灯,重新燃了起来。
南宝衣抱着药膳托盘,白嫩小脸上满是惊异。
她盯着顾崇山,像是盯着陌生人。
好半晌,她艰难开口:“九千岁说想起来了。您,想起什么了?”
顾崇山欣赏着她失控的表情,指尖落在她的锁骨往下:“我曾在你这里,用烙铁烫上了‘奴’的印记。”
南宝衣双手骤然一抖。
顾崇山绕至她背后,指尖携着凉意,缓缓掠过她的脊骨:“我曾提着鞭子,把你打得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南宝衣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紧紧咬住嘴唇,周身不可自抑地轻颤。
顾崇山站在她背后,紧贴着她的脊背,缓缓倾身至她耳畔:“南家丫头,前世今生,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被榴花夫人害死在冰窖,我回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