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那个意气飞扬的少年儿郎,总能心平气和对待后宫那一群千娇百媚的男色,他说,“陛下你再胡搞,臣就自挂东南枝,做了厉鬼,晚上回来吓死你,看你还能不能雌起。”
五十岁,不可一世的男人有了白发,有了皱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开始衰退,分辨不清人了。
初春某一天,燕子在梁上筑巢,芭蕉在雨后新绿,家仆整理用具,翻出了一卷褪色的半旧画轴。
老人愣愣盯了很久,揪着头上的银丝,嘀咕着冒出一句,“这谁啊?为什么老是阴魂不散在我家画里藏着?嘿,爷是欠了她银钱么还是怎么着?天天来催爷!”
家仆面面相觑,“大人,这是陛……”
“不过妞儿长得怪好看的,能给爷当媳妇不?爷一看她就喜欢!特别喜欢的那种!好了,你们不要劝了,爷这辈子非她不娶,准备准备,娶人进门吧!”
“干什么?还不许老人家一见钟情了?”
老人家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拄着拐杖跺地。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