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说她气象不凡,担当得起幽域女主人的身份。至于下属们,似乎都沦陷在这魔门美人的鲜艳红裙下,成为她的头号爱慕者。
幽帝俯下身,用微冷的唇瓣触碰着她锁骨的肌肤。
然而琳琅却推开了他,神情嫌弃。
幽帝眸色转深。
果然那些话,只是哄哄他的吗?
“你轻点。”她有些懊恼,玩起了得心应手的欲擒故纵,“难得我第一次这么手顺,把纹路都画出来了,颜色还没干呢,你别毁了。”似乎不放心,她想了想,从床榻滑下去,准备去铜镜前再看看。
腰肢被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勾住,重新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无妨。”
他低下眸,轻声说,“我记性不错,替你记着罢。”说着便推开了旁边碍手的玉枕,双手压在她耳朵两边,还细心注意不压着那石榴红的耳坠子,轻缓地吻她。
他不吻她的唇,而是在脸颊与温暖的颈窝边流连着,眼眸慵倦半眯,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魔门血腥遍地,为了争权夺位,夫妻反目的也不少。琳琅早就知道这位幽族少主的疑心病重,因此从一开始便弱了些许声势,她没有一上场就能人见人爱大杀四方的女主光环,初始好感还是得费不少心机。
让猎物心甘情愿进入她的网,也是一个值得享受的过程。
她双手抬起来,熟练搭在他的后腰上,似是无意识的,慢慢滑到了颈肩,这是最容易被攻击的部位。琳琅隐约感觉到对方似有若无的杀气,而她的状态愈发放松,犹如一条沾水的柳枝,柔软而美丽。那盛气凌人的艳美因她眼眸渐渐漫上水雾而呈现出另一种繁盛艳靡的状态。
幽帝耸起的肩胛骨微微陷下,不再是一弦急发的铮铮,而是在温软的春水中缓慢蛰伏下来。
“咣当!”
重重的响动让帝后夫妻从意乱情迷中惊醒。
一只精美的银色水盆在屏风上打着转儿,淌了一地的温水,对方有些惊慌叫了声。幽帝皱着眉看过去,婢女局促捏着手,脑袋埋得低低的,看不清模样。
幽帝眉色淡薄,“下去,思过崖半个月。”
思过崖是幽族关押犯人并惩处奴隶的禁地,普通人类进去不死也要脱下一层血皮。幽族的规矩比天魔族更加森严,甚至血腥,一旦犯错就是无尽噩梦的开始。
婢女身体一僵,似乎不可置信抬起头。
她这举动实属越矩,幽帝也看清了她脸上的血疤,不算深,但划得有点大,原本有三分清秀的脸立即狰狞了数倍,见惯了族内美色的幽帝对她更加不喜了。
幽帝正想将惩罚追加到一个月,忽然见到她的红色手镯,那是天魔族对奴隶的标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是妻子的陪嫁。天魔族的候选女帝刚入幽域,他就算不站在丈夫的身份,也得摆好幽族对女主人驾到的诚意,“你的人,你来处置。”
琳琅仰躺在他的身下,媚态天成,闻言只是用指尖缠绕了他一缕黑发,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妾身这次盛嫁,族中准备了一百八十名明珠美婢,夫君要幸,也幸个好看点儿的,否则妾身会被笑话的。”
男人起先不解,在琳琅似笑非笑的眸光中明白她的意思了,难道她以为自己对这个婢女有意,所以才将惩处的权力交给了一向“心软”的天魔族少主?
“你想哪里去了。”幽帝哭笑不得,只好给琳琅解释一遍。
琳琅镇定如常,反而是那个被用来讨好幽后的小婢女浑身发抖。林嫣然自然受不了这种落差,之前缠着她欢好的男人翻脸无情,尤其还对着虐待她的女魔头百般温柔小意!
她心底涌出一股悲凉,自己现在成为刀俎上的鱼肉,谁都能踩上一踩。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不公平?她不过就是想给她的爱情画上一个圆满的记号,而女魔头始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