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她成功激怒了人,再度被狠狠扯住了手。
琳琅看准时机,突然转身。
“唔!”
他有所预料擒住她的手腕,却忽略了她扫来的腿风,一阵纠缠之下,他被琳琅成功放倒。
女上男下。
然而她也没有讨得了好,对方的手掌锁住了她的喉咙,勒得人完全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上第二次当。”他眼神淡漠。
她没有说话,拼命地呼吸。
刚才琳琅怕跑了一段路,娇生惯养的身子受不得剧烈的冲击,再加上沙漠的气温奇高,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珠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尤其是她那象牙般的洁白皮肤,泛着运动之后的红晕,是一种诱人的淡粉色。
他垂下细长的睫毛,目光从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掠过,顿了顿,移开了。
随后他看清了琳琅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一只青金石的埃及耳环,圣甲虫的外衣涂上了一层红釉,打磨得细腻光亮。
没了防身的匕首,她是想用这宝石耳环的棱角来戳穿他的喉咙?
美少年神情愈发冷漠。
他挑动眉梢,正要收回视线,忽然看见那圣甲虫的模样变了。
当充足饱满的阳光穿透圣甲虫的外壳,隐隐约约显出了里头的文字。
——我的至高之主。
这不是埃及的文字。
而是……天国流通的官方语言!
神大为震动。
他陡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你早就……醒了?”
他的少年嗓音敛入了几分沙哑。
对方张了张嘴,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声。他意识到自己掐住了琳琅的喉咙,又看见她那略带仇恨的眼光,不自觉松开了手。
“咳咳咳——”
琳琅捂着胸,使劲咳嗽着。
她看上去很痛苦。
“我一直都很清醒。”慢慢地,她平静了下来,口吻疏离,“父神,没清醒的是您。”
对方微微拧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琳琅打断了。
“我等了您很久,久到快忘记了您亲口赐予的伊丽莎白之名。那日,我并未真正死去,路西法动用了转生之法,令我得以重生于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天国,也没有神明与天使,他们拥有着最普通最脆弱的生命,而我成了唯一的异类,一个不老不死的魔女。”
“您知道异类通常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她低头看她,几缕黑发盘落在少年的胸膛上。
“人们视我如瘟疫,连小孩也惧怕我,不愿同我亲近。”她眼睛微红,“您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是如何过来的?我在祈祷,每日每夜都在祈祷,祈祷我的神终会苏醒,他光明而仁慈,怜悯他的子民,有一天会破开这混沌的黑暗,带我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王朝。”
“我一边满怀希望地祈祷,一边越感到绝望,我早已背叛了您,又有什么资格奢求您的原谅?”
“伊丽莎白……”
神的神情逐渐软化。
“您先听我说完。”她摇了摇头,“我自知是罪人,我渴望被爱,因此转投撒旦之怀。可我欺骗不了自己——我所作的一切,也不过是对您感到失望,我不想要那种施舍的、疏离的爱。但是,在漫长的等待着,我的坚持开始动摇了,我好想您,好想回到您的身边。我相信,您一定会来接我回去的。”
“其实,当我第一次见到您的大祭司,我已沦陷了,他真的……真的很像您。我唾弃自己,想要远离大祭司,我甚至想过除掉他,好守住自己的心,可还是做不到。”琳琅不动声色抹去了她前期对于大祭司的针对恶意,为自己的转变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她死气沉沉的眼眸里注入了光,“您知道吗?当我在神庙里发现了转生之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