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过来……”
他双眼迷离,仿佛又陷入进了另一重梦境。
“陆慕深!”陆父骂醒了他,“你出息点!不要像个孬种一样,成天靠幻想逃避现实!当初你的锐气都到哪里去了?你听好,曲琳琅已经结婚了,给人生了两个胖头福娃娃!不管她过得好还是坏,都跟你这个前夫没关系!”
年轻男人呆滞着面色,低喃着,“没关系吗?我、我是多余的……”
陆父皱了皱眉,见说不通,干脆换了一种方式,“如果不治疗,你不但是多余的,还会早死,更加无法看到她们!你的爱情就是这样浅薄短命的吗?”
陆慕深毫无生气的眼珠簇起一团暗火。
他突然清醒过来。
“我要去看医生,我不想死。”
到底是自家的儿子,陆父难得温言安抚了几句,让人上去休息了。
不久,陆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他不禁厌恶移开了眼,迅速挂断。这是他前妻商红芳的一个号码。就在几年前,陆父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女人的愚蠢与贪婪,她竟然为了卫家的丁点股份,设计自己的儿子,想让他跟卫宝灵生米煮成熟饭。
当时陆慕深精神不好,但脑子还行,识破了两个女人的算计,本就淡薄的母子情分更是迅速破裂,再无修补的可能。
陆父不想看见一些跳梁小丑脏了自己的眼,也脏了儿子的未来,就让私家侦探收集陆母跟其他男人的出轨证据。结果喜闻乐见,商红芳果然耐不住寂寞,秘密出轨公司旗下的小狼狗,她被判净身出户,灰溜溜滚出了陆家。
商红芳做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富太太,自然接受不了身无分文的悲惨结局,她到媒体上使劲哭穷,骂丈夫跟儿子的狠心,压根忘记了父子俩就是做媒体起家的,比起利用舆论与声势,商红芳怎么可能是父子的对手?昔日借子逼宫的黑料传开,她输得更惨了。
烦闷之下,商红芳又染上了恶赌。她被有心人做了局,把陆慕深给她的数笔赡养费全填出去了。现在天天就跟泼妇似的,只会打电话要钱。
陆父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心想,等儿子去了医院,这个女人必须要解决了。为了钱,连亲生儿子都卖给别人作践,谁知道她会不会做出更没有下限的事情?
夜色渐深,一盏猫头鹰小灯啪嗒一下亮起来,同时照亮了床头的两张小脸蛋儿。
“弟弟,别扯哥哥的被子,快快闭上眼睛乖乖睡觉觉。”
弟弟撒开被子,扭扭小屁股,毛毛虫似钻进琳琅的怀里。
“妈妈,你要给我讲故事!”
哥哥不服气,光光的大脑门咣咣砸着弟弟的肉脸,“不对,是给我讲故事,我第一个跑出去的!”他得意挺起了小胸脯。
弟弟龇牙咧嘴,一副明明白白的小赖皮模样,“是我鞋子先到的!”
眼看着哥哥领先一步,在千钧一发之际,弟弟开动小脑筋,扒下自己散发着臭气的小球鞋,嗖嗖越过哥哥的脑门。
就人跟鞋子谁先到的严肃议题,兄弟俩又噼里啪啦争论了一顿。吵着吵着,兄弟俩一致觉得嘴皮子太费事了,还浪费口水!秉承着能动手就别逼逼的原则,二话不说开启了扔枕头大战,四只小短腿撂来撂去,谁也不肯认输。
“嗖——”
一只小枕头往外弹开,眼看着要砸中琳琅的脸。
小魔王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琳琅这个魔王妈妈早就练就了一招原地躲闪的绝招。
“啪。”
枕头从一张脸上滑下来,掉在地上。
清清楚楚的声音让小魔王们停止了干架,他们扭头去看,小脸儿登时绿得油油了。
完了,大魔王回来了。
哥哥的大眼睛骨碌一转,立马跳下床,抱住大魔王的腿,“爸爸,你回来啦,工作累不累?”六岁的贺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