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皱眉指着水笼烟吼道“水笼烟你不知廉耻!什么误会能让你大动干戈断了她双腿?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嚣张跋扈,看不惯嫡姐与等闲哥哥赏花,所以才借机踩断她双腿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水笼烟还能心平气和?还能放过她?当然不能。
“好,听起来这里面的误会还不浅。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一并说了吧,我洗耳恭听。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下作坯子,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挑拨这桩板上钉钉的误会事件。”
下作坯子?禽兽不如?那可是她嫡姐!水笼烟竟敢骂她嫡姐!
“岂有此理!你竟敢污蔑我嫡姐清誉!你才是下贱坯子,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嫡姐从小金尊玉贵的,和你这个武将世家的蛮人岂能相提并论?你休想踩在我嫡姐头上!”
“原来是薇告诉你的,难怪,难怪事情完全颠倒黑白!我还以为她那惯喜欢颠倒黑白的作风已经改了,原来变本加厉了!”
水笼烟仍旧在循循善诱,等着云桃夭彻底暴怒,发作起来,让人围观她凶残恶毒又刁钻的本性。
云桃夭见她一直说嫡姐的不是,还一脸平和,更是生气。
云桃夭不禁怀疑自己训人的口才变弱了?怎么没能气到水笼烟?
“到底怎么回事啊?把真相说出来啊!”
人群开始叫嚣,都等着看热闹。
水笼烟见云桃夭更有了几分底气的样子,心生一计,不如引云桃夭先颠倒黑白。
于是她看向人群,一脸歉意道“诸位,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所以我最清楚不过了。其中细节和误会,我来说吧——”
“凭什么你来说!你这张嘴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什么都让你说了,别人还能沉冤得雪吗?”
云桃夭往前走了一步,颇有气势的瞪着水笼烟。
水笼烟先是一愣,随后一脸平和反问“可你不是当事人啊,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向大家说明情况?”
云桃夭挑眉一脸得意“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就没听见个风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水笼烟,你那点破事,我最清楚不过了!”
“哦?那你是听谁说的?听你嫡姐薇这个当事人?如果是这样,那还有几分可信度,可若不是,那就是道听途说,说出来也只是个笑话,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可没闲工夫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人嚼的舌根而浪费时间。”
水笼烟一本正经,说得颇有道理,还看向四周的人,平和的心态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是!”
“道听途说的话,根本不可信,还是让平南王这个当事人来说吧!”
“不然让薇出来说也行!正好对质!”
这话很快把云桃夭逼入死角,她有些慌了,毕竟是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心态远不敌水笼烟这个四十岁的女帝沉稳。
云天惊脸色一沉,忍不住训斥水笼烟“水笼烟,你好歹是平南王,难道就只会在这里挑拨是非?她还只是个孩子,才十四岁,你对她逼得这么紧做什么?”
水笼烟心里是来气的,但是表面上仍旧风轻云淡,一脸平和,摇头说道“行了,云右丞,我知道你们云家最是护短的。”
水笼烟一脸老油条的模样,像极了一个讲道理的和事佬,挑了挑眉颇有些劝解意味说道“方才是她拦住我,又粗野的撕烂我的衣袖,非要吵着给她嫡姐讨回公道。恰好你来了,就以为我在为难她,我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呢!怎么好端端就被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姑娘缠上了?”
水笼烟满脸无奈,将手一摊,叹息道“我都说了是误会,她偏不听,你也说了这件事就是误会对不对?她不也听不进去?非要固执己见,才闹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