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夭今日也是出奇的乖巧,不见了那日嚣张跋扈,高高在上的样子。
此刻乖巧的贴过来,甜甜的叫了声:“水上将,上次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计较。我年纪小不懂事,我不是有意的。”
云桃夭虽然表现得很乖巧,可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傲慢和不屑,还是让水笼烟捕捉到了。
她也不在意这些,反正,她只要和云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云天惊和她走在前头,身后的云桃夭冷冷一笑,满脸不怀好意跟在后面。
到了青玄亭。
却空无一人,只是一桌酒菜早早的摆好了。
见状,水笼烟脚步停在青玄亭外,心里疑惑又警惕。
“大哥可能有事起身了,我这就去找找。”
说罢,云天惊也离开了。
云桃夭笑道:“水上将请上座,听闻你在阜城立下奇功,连大哥都佩服不已,要亲自设宴款待你呢!”
水笼烟仍旧是纹丝不动,她环顾四周,双眼像狼鹰一般,视察周围的环境。
见她如此戒备,云桃夭赶忙笑道:“水上将这是怀疑我们要害你?哎呀水上将就不要多心了,你武功天下卓绝,谁能暗害你啊?再者,你这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好歹,我们也是相府,岂能如此卑劣?”
云桃夭眼底一抹鄙夷,真是难掩。
水笼烟冷笑一声,卑劣?
本就是云惊澜一贯的作风。
他和莫思量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正大光明斗不过,使手段又怎么了?
水笼烟走上去坐下,只问道:“我只是觉得这里风景不错,随处看看。”
“哦,那就好好看看吧——哎呀,我忘了大哥吩咐过,一定要给水上将拿两坛子上好的桃花酿!我竟然粗心给忘了,我现在就去拿!”
话音未落,云桃夭也跑得没影了。
四下无人,虽说是青天白日的,可水笼烟也总感觉不安。
云家有诈?
她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可才走了两步,便直直的撞见了往这里来的云惊澜。
云惊澜手里还拎着两坛子酒,气定神闲的。
水笼烟这才稍微安心了点。
“抱歉,舍妹忘了拿酒,我正好在路上撞见了。”
云惊澜负手而来,一脸平和。
水笼烟坐回去,开门见山:“云左丞邀我前来何意?”
云惊澜漫不经心倒了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们都是莫等闲的人,此番你立下大功,我不应该给你庆祝一下吗?”
说话间,他已经将酒杯推了过去。
水笼烟接过酒杯,瞧了瞧,笑道:“这是应该的。”
“阜城水患已经二十年未得解决,你一来就解决妥当。我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来——敬你一杯。”
云惊澜端起酒杯喝下去,水笼烟这才放心喝了。
两个人不紧不慢闲聊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见他一直不提正事,水笼烟道:“酒过三巡,若无其他事,我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哎——其实我有事,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惊澜显然不想让她离去,水笼烟也猜不到云惊澜其中用意,她只得静观其变。
“水笼烟,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请问。”
云惊澜捏起酒杯一笑:“你怎么忽然间对莫等闲态度那么恶劣?你们可是十几年的感情了,难道就因为那一日你撞见他与舍妹私会,便对他如此狠绝?”
“云左丞这话是为了莫等闲而问,还是为了云雨薇问?”
水笼烟一脸警惕,却笑得轻松自然,漫不经心。
清早的风很凉爽,令人心旷神怡。
她的心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