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水笼烟不由得有些感伤,她长叹一声,盯着皑皑白雪,感受着那北风的冷冽。
忽然间背后有人拍了她的肩头一下,问道:“怎么在外头散了这么久的心还不肯回去?”
水笼烟一回头发现是镇东王,她不由得笑道:“原来是镇东王,我只是散散心,正想回去呢。哦,对了,你怎么来了?和镇西王聊完了吗?”
镇东王见她眉眼间仍旧是淡淡的忧愁,不由地问道:“你怕是还在生云冰雪的气吧,你勿要见怪,那小丫头向来是心高气傲。如今远在西锤,听闻你年纪轻轻便名声在外。想来心头是有些嫉妒你的。此番精心准备而来,见你气度非凡,她更是有些嫉妒啊。”
“于是说话之间便有些得罪,你千万不要与她计较。镇西王一向溺爱她,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那性子早就有些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因她自小便有些机灵,因而更得镇西王的宠爱,连我有时候都会被她刁难几句,这种事情见惯就不怪了,你也别与他计较太多,气大伤身。”
水笼烟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与他生气,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看着对面的皑皑雪山,想着西域之王有些难以入眠。”
“哦?你也知道那西域之王吗?”
水笼烟皱着眉头点头道:“是的,我知道,而且还挺了解他的。可正是因为了解他所以才显得有些烦躁。他手段向来狠厉,此番我们驻扎在这里,他势必会来犯。只是,我的军队向来不善于在这冰天雪地里行军打仗,我只怕会吃了他的亏。”
镇东王闻言又是一笑,安慰道:“勿要操之过急,想来镇西王一定会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到那时我们只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可。再者我们的行军有一百万之多,难道还怕他区区西域之王不成?”
水笼烟笑得有些无奈,她叹息道:“镇东王此言差矣。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些却都是归了他。西域之王得天独厚,我们在他的地盘上不熟悉地形又怎么能打得过他呢?就算是一百万之多。真要打起来,只怕在他眼里也是不足为敌。”
“那听你这意思我们是毫无胜算了?既然如此你又要为何来此?那我们与他交战岂不是羊入虎口?”
水笼烟听出镇东王口中有嘲笑之意,她也清楚镇东王向来是擅长在北漠东荒这种干燥平地上打仗,却未曾在西陲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行军打仗。
镇东王根本不知道雪崩的厉害,也不知道西域之王最擅长的便是伏击与游击之战。此番未曾交战,再与镇东王说这些好像也是白搭。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拍了拍镇东王的肩头说道:“此话以后再做定论的吧,毕竟还未曾交战。”
“你这小丫头说话总是卖关子,比我一个四十岁的人还要老成。从前怎生不见你这般厉害?我还以为你是个好拿捏的小柿子呢。”
说到从前,水笼烟又不由得问道:“倘若我真是一个好拿捏的小柿子,倘若当初丧父。我入了你镇东王府,你当待我如何?”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怎么?还在计较当初的事情吗?”
水笼烟见他这样问,不由得一笑,反问道:“怎么?你害怕了?我只是做个假设罢了。我想着当初要是我入了你的王府的话,不知道会有怎番待遇。”
镇东王爽朗一笑说道:“其实这件事说来也是我与你没有缘分吧,本来之前皇上都已经说好了让你入了我的镇东王府,让我好生培养你。说是要将你培养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刀。谁知道你这小姑娘倒是有些福分的,竟然单枪匹马入沙场,将父亲救了回来。”
“并且能够重振水家,我对你也是着实佩服得很。若真是那一日你入了我的王府,我将你培养成一把刀。想来让你小小年纪便受了如此多的苦,我也是有些对不起你的父亲。”
“大家都是将军出身,谁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