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笼烟点点头。
镇东王又狠狠叹息一声,说道:“下次你可别这样了,冤家易解不易结呀!”
水笼烟却将双手撑在桌上,无奈的说道:“我也是别无他法了。现在水家的势力基本上掌控在梦清欢的手里头,可是我却不能够正面与清欢作对。现在清欢又是跟着平北王的,也就是说,其实势力也是归于皇后娘娘的。”
“我生怕她有一天会被平北王利用,将整个水家置于险地。倘若镇西王因此对付水家,水家的一些势力被剥夺下来,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镇东王闻言也是点点头说道:“也罢,也罢。”
与此同时,临安城。
东宫。
皇后迈着慵懒的步子缓缓走向东宫,那目光里皆是暮霭沉沉,不知道是一如死水还是如何。
她推开那熟悉而又沉重的木门,走向了那床榻上。
走向那躺着的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的人。
等靠近了才看清皇上脸色已经有点蜡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皇后知道他虽然瞎了,可是却是能够听得到的。
于是坐在床边对他说道:“皇上,我又来看你了。今日你可感觉好些或者又感觉身体更加脆弱了呢?”
她说这话时,竟然显得有些老夫老妻的甜蜜的感觉,那声音里像是带着关怀。可是皇后娘娘的眼睛却是瞥向了一旁,而皇上像是视若无物一般。
皇后叹息一声,又看向皇帝,看着他那黄纸片一样的脸,轻声对着皇帝说道:“皇上,你可知道,这么些年来我总是想在你跟前跟你说这些悄悄话,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我可是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呀,想说说我们的孩子,想说说我们的过去,想说说你和柔妃。可是每次我才走到你的宫门前,还未踏入便被柔妃的人推拒在外,她只说道。你只愿意陪她,连见我一面也不愿意。”
“就算是两个儿子跪在你面前,哀求你来我那悦心殿,哪怕只是来看我一眼,陪我简单的吃个饭,你也终究是不肯的。这么些年了,在你眼里也就只有柔妃和她的儿子。”
说到这里,皇后眼里满是恨意,她紧紧盯着那张不能说话的脸。将手抚了上去,可是尖锐的指甲却将皇帝的脸捏的紧紧的,皇帝想必也是生疼了,那喉间发出的呃呃呃的声音更是急促起来。
一阵恐怖在皇帝的心头划过去,皇后却也是明白的,她冷声道:“怎么?你也会害怕吗?你终于害怕了吗?你害怕我会杀了你吗?”
旋即,皇后又轻蔑一笑:“皇上你不用害怕,臣妾当然是舍不得你死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皇上只能苟延残喘于世,臣妾也是会进行侍奉左右的。”
“你放心,我还想着与你白头偕老呢。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也是许诺过我的。你说你会和我白头偕老的,这可是你当初求娶我的时候,对着我,对着我们灵家军发的誓啊。你是不是忘了?”
“你当着我的爹爹的面非要求娶我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平西王呀。”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怨着,一边回忆着往事,那眼眶忽的就红了,面对这不能说话的皇帝,她其实也很是痛苦,很是痛心,又怨恨。
这是她爱的男人,她一辈子都逃不出的囚笼。她被这囚笼伤得遍体鳞伤,可是又不愿意离开,只得画地为牢。
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像从前一样,与她说一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哪怕只是一两句话,只怕她都会心软,饶了这个男人。
可惜现在这个男人什么话都不会说。
皇后娘娘盯着他,沉默了好一阵许久之后,她才又轻轻对皇帝说道:“皇上,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吗?好像是量儿对你下的手,你知道吗?”
“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