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久久不说话之后,惜尘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或许有问题,于是她立刻又一副讨好的样子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气,方才我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说出这番不懂事的话来。可是我对平东王的心是真心的,皇后娘娘您可要明鉴啊!”
皇后又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东荒,只是他东荒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他要去西锤。”
惜尘缘听到这话的时候已经内心崩溃了,水笼烟在他心里头就这样重要吗?
惜尘缘表示很不服气,于是又对皇后说道:“那皇后娘娘,我也要去西锤。”
皇后闻言怒了,怒斥道:“你跟着瞎闹什么?你去西锤做什么?继续烦他吗?”
惜尘缘听到这种话,更是气得慌,可是眼前的人是皇后娘娘,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值得憋着一股子气,愤懑地说道:“皇后娘娘您就是偏心。”
皇后本来想在说什么的,可是听到偏心二字的时候,她又发现自己的确是不该再说其他的话,再说其他话真的是要伤了惜尘缘的心了。
惜尘缘在一旁委委屈屈的,抽抽搭搭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皇后娘娘您就真的不管管他吗?他现在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西锤是多么险要之地。万一他去那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听到这些话,皇后更是嫌弃她的心胸狭窄,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带了些鄙夷,同样是将门之后,怎么惜尘缘的心胸就只装得下儿女私情呢?
不知不觉中,水笼烟在皇后娘娘的心里头地位又爬升了好几个阶梯。
忽然间,惜尘缘又说道:“皇后娘娘,我看一定是水笼烟写了信让平东王过去找她的。她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个奸诈的女人,简直是不知羞耻。都已经远在天边了,还不忘记将手伸到东荒去!”
“够了,你除了中伤他人就不会其他的话了吗?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再说话了,本宫听了心里头烦。”
皇后就是烦她了,可是惜尘缘却觉得皇后是烦了水笼烟,因自己提醒,所以皇后才将气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这里,惜尘缘更是放肆起来,又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这个女人都已经这么不要脸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给她脸面呢?这个时候您就应该下旨将她的后部力量全部斩断,我倒要看看,她失去了背后的力量,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皇后猛的冷眼看向她,眼里是说不出的寒意和冷漠,以及厌恶。
惜尘缘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轻声的试探着反问道:“皇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她将您气成这样了?皇后娘娘您不要生气,为了那么一个贱女人生气不值得。”
忽然间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惜尘缘的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斥:“你这个下贱的蹄子,就会说这种话,颠倒黑白。难道唐将军就是这样教你的家教吗?满口胡言,一口一个贱人的,你倒是说说她哪里贱?”
这猛的一巴掌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一向被父亲宠成了小公主一样,在皇后跟前也从来都是得宠的。哪里见过皇后因为别的人就这样对她生气过?
一想到这些居然都是水笼烟赐给自己的,她更是生气,于是此刻情绪也就爆发了,顾不得皇后是在打骂她。
歇斯底里地喊道:“她为什么不下贱?她就是下贱!为了自己的仕途,居然爬上了男人的床。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忘了,她爬上平东王床的时候,她和平西王的婚姻还没有解除呢。”
惜尘缘知道,这事在皇后心头一直都是一根刺儿,每每挑起,皇后都能够怒火丛生。
这招果然百试不爽。
皇后一瞬间偃旗息鼓了,眼里也多了一丝对水笼烟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