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认真的模样,莫等闲不由得心里更是受伤,不断的冷笑,想着:怎么?一句戏言他当了真?现在要与自己计较这些吗?这个傲娇如孔雀一般的人这么难哄?自己还得罪不起了吗?这哪里像是君臣之间的关系,自己简直就是供了一个祖宗!
一想到这些,莫等闲更是生气,按照常理他应该是大发雷霆,拿出自己做太子殿下的气势来。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在这一瞬间选择了软弱。他不愿意再激怒云惊澜,他生怕云惊澜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于是他只得将心中的怒气强行压下,努力的吞咽着口水,想让自己尽快平复下来。
随后对云惊澜说道:“好,我们都冷静一下行吗?现在暂且不要讨论这件事情,我也不要你写什么家书了,我只要你辅佐我。行吗?你现在不想回临安城,没有关系,日后的你想回了,我们再想办法回去,可以吗?”
此时此刻莫等闲那眼里的样子完全是像是哄一个小情人的模样,对面的云惊澜又岂会看不出来呢?纵然他已经是有沉稳的性子,可是面对莫点闲的时候,他人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气的,特别是在两个人吵架的时候。
一瞬间,云惊澜心里头的怒火渐渐的被消灭下来,可是同时他也很清楚,莫等闲是不可能救得了他的,因为莫思量绝对不会让他再让返回临安城。
此时此刻他倒是觉得自己和莫等闲,或许最后的缘分就要在这里彻底的消尽了。
一时间感伤填充了他整个内心,替换掉了刚才的愤怒和悲哀,他不由得一脸认真的看向对面哄自己的人。
“莫等闲,我俩就是太互相知根知底了,所以才适合做知己。所以才像如今这般,难以割舍。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如今我们的宴席也该散了。”
莫等闲听到前半句脸上还露出了喜色,可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脸上已经只剩下土灰一般的颜色。怎么现在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连云惊澜都已经放弃了要求生的可能性了吗?
莫等闲心里头也很清楚,云惊澜定然是不相信自己能够救他的。
于是他走进那个人,对他说道:“我是救不了你,我是没有本事救你,但是水笼烟可以,我会去求水笼烟让他求莫思量手下留情,再怎么说也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不必了,与其如此可怜的卑微苟活着,我倒不如坦然地赴死。”
他那模样倒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决心,可是现在这决心在莫等闲眼里看来就是胆小自私懦弱。
这个一向顺从云惊澜的人立刻红了眼,对他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现在在说什么?你在伤我的心,你知道吗?我在想法子将你从水深火热中捞起来,我想救你,而你却老想往火坑里跳。你什么意思啊?”
“你当真是不想再做我的臣子了吗?你不记得你当初发过誓,这一辈子都要扶持我的吗?现在才几年?才过了几年?你才败了一次,怎么,你就觉得自己爬不起来了吗?”
“你不是一向都告诉我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怎么现在到你身上,你就非要大丈夫固有一死了呢?”
他指着云惊澜不停的数落,希望能够打醒这个当局者迷,装糊涂的人。一时之间很多话堵在心口,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又怕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可不说心里又气得慌。
最后他只得落下一句无可奈何的话来:“云惊澜,你这人真是无可救药的执拗!”
看着莫等闲如此情深意重的样子,云惊澜心里头自然是也动容的。他想着,倘若今日就是两个人的诀别,有好些话他也着实该对眼前的人说清楚了,否则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云惊澜让他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听我说,这一次我当真是没有办法再回临安城了,莫思量也一定不会再留下我的性命。可是云家还不能倒下,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