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差不多,整天嘻嘻哈哈,喜欢趁人之危的家伙,松赞干布咧了咧嘴。
“王司仪,不知你这次前来我吐蕃所为何事?”松赞干布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突然开口。
王玄策看了一眼那年轻人“这位是……”
“噶尔·东赞。”青年傲然道。
王玄策目光一凝,想到了临行前李昊特地嘱咐自己要小心的一个人“原来你就是噶尔·东赞,我听老师提起过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老师,终于引起了松赞干布的注意,打断王玄策与噶尔·东赞的对视道“李待读是你的老师?”
“正是。”王玄策重重一点头,直抒胸臆道“而且这次我来,是奉了家师之命,向贵国借兵来的。”
这个回答不仅松赞干布意外,他身边的一众吐蕃官员同样大感意外。
只听刚刚那个噶尔·东赞疑惑道“王司仪,贵国拥兵不下百万,我国却最多只有十万骑兵,而且还有一大半都在战场上搏杀。这说起借兵,似乎也应该是我国向贵国借兵吧?”
王玄策对此早有准备,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非也,此事与国事无关,乃吾师的私事。”
“私事?”噶尔·东赞更想不通了“你的意思是,你老师以私人的身份向我国借兵?你觉得这可能么?”
王玄策不软不硬的回道“是否可能还要看贵国国主的意见,你说是么?”
“国主……”噶尔·东赞看向松赞干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东赞稍安勿躁。”松赞干布一抬手拦住噶尔·东赞,笑着对王玄策的道“不知尊师想要借多少兵?目的为何?”
“骑兵两万,吐谷浑。”王玄策言简意赅。
倒不是他不想多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多了上不来气儿。
“咳咳……”松赞干布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了老半天才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你是说李德謇让你来跟我借两万骑兵攻打吐谷浑?”
“正是。”王玄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对方直接拒绝。
要是那样的话,他之前准备的一切说词可就全都成了废话了。
但是很快,王玄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对面的吐蕃国主竟然就此沉默了下来,看样子好像是在认真考虑自己的要求。
就像噶尔·东赞说的,吐蕃眼下可是正在打仗,自己的兵力都捉襟见肘,按说怎么也不可能再分兵出来帮助别人。
可事实上,松赞干布却在认真考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货疯了不成。
噶尔·东赞这个时候也把嘴闭上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表面与松赞干布一般无二。
良久,松赞干布面色一松,开口问道“尊师想借两万骑兵不是不可以考虑,但,这对我吐蕃有什么好处?尊师既然以私人的名义向我借兵,我想他手里应该没有多少可战之兵吧?”
“是的,吾师只有一千骑兵。”王玄策毫不避讳,直接承认。
他不是不能说谎,硬把李昊那边说成十万大军。
但行军打仗这种事情,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万一因为他的谎言引起松赞干布的误判,导致最后计划失败,这样的责任绝不是他能扛得起的。
“什么?一千骑兵?那跟一兵不发有什么区别。”噶尔·东赞还没等松赞干布开口,自己就炸了。
吐谷浑与吐蕃接壤,该国是个什么情况噶尔·东赞不是不清楚。
那可是拥兵不下十万的国家,真打起来战斗力并不见得比吐蕃骑兵弱。
眼下,吐蕃正在为复国做打算,大批骑兵都在境内作战,若是再惹了吐谷浑陷入两线作战,那跟作死有什么区别。
王玄策也觉得李昊的要求有些过份,不过为了完成任务,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吾师说了,这